色的叶子底下,宛如一盏盏五颜六色的小灯笼。
可爱得让朱红情不自禁拿出手机咔咔拍照。
“多拍点儿,”罗葑随手把手机递给朱红,“拿我的拍吧,上架的时候用得到,再挑张好看的发微博。”
朱红拍完之后,罗葑给之前那几个落地成盒的小伙子打了个电话:“帮忙收菜,不磕不碰、一天五百,干不干?”
“干!”小伙子痛快答应,“那个……我婆娘也想去,行不行?”
“下回吧,暂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更重要的是他不放心。
上回带着他们去叔叔婶婶家的时候,罗葑已经暗中观察过了,这几个人人品都还不错,没有乱拿别人家东西的习惯,万一来个手脚不干净的,连偷带拿,他生意还做不做了?
半小时后,张大壮开了三马来,载了一车筐,罗葑给小伙子们分派了任务,一人负责一亩大棚,闲下来了才发现大棚门口空dàngdàng:“鹅呢?”
绿叶后一抹抹雪白若隐若现,六只鹅躲在大棚最里头的犄角旮旯里,悄没声儿疯狂偷菜,大扁嘴啃啊啃,西红柿汁流得满地都是。
看到罗葑走过来,六只立马顺墙根溜了,个个昂首挺胸地迈着大方步,凶巴巴的小眼睛一眨一眨,满眼都写着“不是我们干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罗葑:“……”
大白毛上还沾着西红柿汁儿呢。
罗葑叹了口气,摘了几枚西红柿,又砍了两棵白菜,连同收菜收下来的萝卜缨子,拾掇了一大筐,全都给他们搬到大门口:“吃吧。”
大傻鹅们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在忖度是不是在试探它们。
但这些新鲜肥美的蔬菜闻起来实在是太香啦,大傻鹅们完全经受不住诱惑,没两分钟就啊啊啊地扑过去大快朵颐起来。
中午,费珍在玻璃棚旁边的小房子里支起大灶,开始给大伙儿炖大锅菜。
她手脚麻利地宰了五棵白菜,放了猪肉、粉皮、豆腐、海带,满满地炖了一大锅。
菜还没炖好,香味儿已经飘出去老远了。
八只大白鹅——连同费珍两口带过来的两只——也好奇地围过来,啊啊啊地往锅里看,被蒸腾的热气熏了个跟头,又惊恐地啊啊啊尖叫着逃走了。
六只跑进大棚里巡逻,随时准备扑上去拧偷懒、偷菜的脸,费珍养的那两只蹲在大棚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被罗葑赶出来休息的罗团结。
这糟老头子吼过它们,它们hin记仇!
费珍炖完大锅菜,又炒了番茄炒蛋、鱼香茄子、彩椒鸡丁、木须肉、苦瓜炒蛋……还拍了几根黄瓜,撒了盐、放了醋,滚烫的红辣子油一浇,香气扑鼻。
在大棚外头的空地里摆开长条桌,一盘盘热腾腾的菜排得满满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海碗大锅菜,在仲春时分柔软的风里大快朵颐。
彩椒红橙黄绿紫,和粉白的鸡胸肉粒混在一起,赏心悦目,光是看着就让人食yu大开,罗葑舀了一大勺,铺在洁白晶莹、粒粒分明的米饭上,好看得像是一副随手泼墨的水彩画,他迫不及待地伴着米饭吃了一口,彩椒粒绵软里包裹着清脆,水分异常充足,咬一口,鲜甜可口、带着淡淡瓜果香味儿的彩椒汁就在口腔里bào开,鸡肉纤维松软,渗透了彩椒的清甜的香味儿,好吃得简直停不下来!
木须肉黄瓜片当家,放了鸡蛋、木耳和猪肉,绿黄红黑相间,吃一口,满口都是黄瓜鲜美的香气。
就连罗葑平常避之唯恐不及、吃一口就苦得直皱眉的苦瓜,竟然也是好吃的。
和吃起来不辣却香的朝天椒一样,苦瓜里的苦仿佛被息壤中和了,变得清淡温柔,瓜肉脆嫩、清香可口。
罗葑试探地夹了一小块,仓鼠一样啃了一小口。预料之中浓重的苦味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上品铁观音一样的清香,吃过之后,唇齿之间仿佛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兰花香,久久不散。
因为怀着宝宝,罗葑没敢多吃,浅尝辄止。
等把桌上的新菜都尝完一遍了,罗葑才将筷子伸向了平平无奇的拍黄瓜。
用朝天椒熬好的辣椒油,撒上碎碎的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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