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阵凄惨的嘤嘤声响了起来。
卫景第二次碰到这恐怖片现场一样的音效,淡定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相比之下,野猪精就有些惨了,他咋一听到哭声,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那声音分明是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的,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对面的小青年,对方面色淡然,毫无异样,他便更加忍不住怀疑:这凄凉的哭泣声,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野猪精黑黢黢的脸上隐约闪过一丝慌乱。
“涂、涂先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
卫景面不改色地撒谎,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啊,有生之年,让他等到了第二个被这鬼哭声吓到的人。
野猪精将信将疑地低头,看向龙崽子,对方正抱着大nǎi瓶,咕噜咕噜地吸着nǎi嘴,一副根本没有注意到哭声的模样。
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
“涂先生,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
“快递很快就到了,你再等等。”卫景瞥了眼地上那朵颤抖的牡丹花,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他指了条明路,“你去挖个坑,把这朵花埋了吧。”
野猪精狐疑地望着他:“挖个坑?”
卫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听到了很凄惨的哭声?那是曾经被你狠心抛弃过的女子,正在诅咒你,诅咒的力量通过这朵牡丹花,传入了你的耳中。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它早点入土为安。以后你要记住,做个好人,多行善事,阿弥陀佛。”
野猪精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等挖好坑,把花埋了,这才想起来:他单身!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哪来被他狠心抛弃过的女子?
这个涂拾花,果然又在骗他!
然而,不等他质问,快递到了。
“小白啊,赶紧过来帮忙。”
卫景签收快递的时候,发现这个快递员身上的制服,跟柯洛斯上次穿的一样,两人似乎是同一家物流公司的,便随口说了句:“你们家公司,这一带的派件员什么时候换人了?我记得上次,是个金发蓝眼睛的小伙子。”
这次的快递员,是个魁梧健壮的大块头,长相不是卫景喜欢的类型,连声音都格外粗嘎难听,带着一股幸灾乐祸:“客人你是说柯洛斯吗?他被一位vip客户投诉了,已经卷铺盖走人,现在指不定在哪儿混了。”
卫景听了,有点难受,好歹也是他原小说中的主角,竟然混的那么凄惨,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肠的家伙,居然连那么敬业的快递员都投诉!
黑心肠的大佬忽然打了个喷嚏,匆匆结束了今天上午的远程视频会议。
“老爷,您这是昨晚上没睡好?”
“算是吧。”
大佬的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凌晨两点半,让他看了一出好戏,那蠢小子星力耗尽后,倒是睡得跟猪一样,他却睡意全无。
连夜给穆星打了个电话,让她在检测报告出来后,亲自过来一趟。
老管家看他并不想多说的样子,立刻机智地转移了话题:“老爷,涂先生去取快递了。”
“我知道。”
大佬轻哼,他当然知道,那蠢货准备用一个300块的玻璃瓶假冒他花了二十亿买来的星空水晶瓶,这么蠢的事情,也只有那小子才干得出来。
“难道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大佬不满地抱怨。
老管家但笑不语,心说:涂先生之所以会那么做,大概是知道那些妄想坦白从宽的人最终都被您从严发落了吧?
大佬来到放映厅,开启“直播”的时候,卫景正指挥着野猪精背着一米八高的快递箱,一路偷偷摸摸地溜进别墅。
“小白啊,你把箱子放卧室门口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哦。”野猪精恰好不想也不敢进主卧室,被拘在这里的第一天,他就被管家三令五申强调过:没有老爷的允许,其余时间,不允许踏入二楼任何房间,否则,斩断猪蹄!
“辛苦你了。”卫景在他把箱子放下后,又从口袋里抽了两张绿票子,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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