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周氏连忙道了一声好,“能常来姑母跟前听您的教诲,也是我们的福气。”
平氏闹不明白,素来清高不管事的太夫人,怎么就突然对一个远房侄儿媳fu这么亲热。
但此刻,她也没心情闹明白这事儿了,因为太夫人说,下月初一的生辰要办……
如果只是家里人聚在一块儿吃顿饭,那就比平时多添几个菜就行了,但一旦邀了外人来,这花费可就要大大地提高了。
她手头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周氏离开之后,太夫人便道乏了,让平氏回去歇息。
但平氏哪里歇得下?她思来想去,还是让身边的大丫头如意悄咪咪地找了一趟太夫人身边人,打听清楚了这周氏是如何讨得了太夫人的欢心。
如意回来了,小声说,“那位周太太给太夫人送了好些寿礼,据说价值不菲。”
平氏皱了皱眉,“区区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副队长,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她家老爷还是侯爵呢,一年的俸银才二百多两,加上陛下赏赐的,加起来也不超过五百两。
若不是她娘家有些老底,她的嫁妆又足,她都买不起南海的珍珠西域的宝石。
看来五城兵马司的油水很足啊!
平氏又恨又妒,一时又有些埋怨太夫人,“她倒好,自己收了人的重礼,这人情却让我来还!”
可一想到这诺大的侯府,除了太夫人偶尔还能帮衬自己一些,其他的人个个都跟自己离心,便也只能这样算了。
她叹口气,从匣子里取出一块碎银子jiāo给如意,“太夫人既然开口邀了人,就叫厨房好好安排一顿席面吧,总不能丢了我们靖宁侯府的面子。”
如意刚去不久,就听身边的大嬷嬷急匆匆跑了进来,“侯夫人,不好了!”
平氏眼皮子一跳,“又怎么了?”
大嬷嬷脸色发紫,显然是气得不轻,“侯爷晌午喝了点酒,回来歇午觉,谁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兰园,睡在了李寡fu的屋子里……”
她粗粗地喘了口气,“现在那李寡fu不肯安静地了事,哭着吵着要悬梁呢!”
李寡fu的男人原本是府里的花匠,专门伺候兰园那些珍贵的兰花——那都是要拿来送礼的。
靖宁侯府实在太穷了,王公大臣们之间来往送礼,人家都出手豪阔,不是名画就是宝石,薛家拿不出来啊!
那怎么办?
恰好府里有个手艺好的花匠,能将娇贵的兰花精心伺候养大,这才能在各种年节送礼活动中不落了下乘,叫人看出穷酸气来。
有时候也能将多余的兰花盆景拿出去卖,那可都是价高金贵的东西,能换一些银子回来,解侯府一时的饥荒。
李花匠前两年去世了,兰园的兰花便由他娘子李寡fu照料,一样也被伺候得很好。
所以,李寡fu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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