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看小卓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虽然看不惯军师那副清高的样子,但他得承认,军师比他们都有脑子。
他往军师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那你说这里还安全么?”
军师看都不看他,回答:“老单把货藏在这,你说这里安全么?”
言下之意就是说,单成义很确定,这里是警方都找不到的据点。
有他这句话,狐狸就放心了,又问:“那今晚,老单来不来?”
“他来不了。”军师笃定的说。
“你的意思是他今晚还脱不了身?放着这么几个大美女在这,他会舍得不来?”狐狸的眼神又往秦霜月身上瞄。
军师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劝你老实点,别总把脑子放在裤裆里,不然哪天丢了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狐狸一听就又跳了起来:“妈的,老子是个正常男人,想女人怎么了?我看你是不正常吧?就没见你找过女人,你是不是硬不起来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胯下一凉,军师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对准了他的重点处。
他震惊的皱紧了眉心,刚刚是不是他眼花?为什么他都没有看到军师是如何出手的?
“够了,你们俩不要老是吵来吵去的,吵得我心烦,我累了,我去躺一躺。”永哥站起来朝着东面的卧室走过去。
小卓又找来一个小炉子,跟着他:“永哥,这边的卧室好久没住人了,都比较冷,我给你点个炉子。”
“不用,我没那么矫情。”永哥拒绝了。
狐狸跟上去说:“永哥,不如找个女人,给你暖暖。”
永哥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林楚楚她们那边,似乎是挺动心,几个女生赶紧低下头,范锦程也跟着低着头,满头的冷汗,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永哥,”小卓大着胆子,挡到了她们面前,赔笑道:“老大还没有发落她们,我得保证她们毫发无伤,永哥,我还是给你生个炉子吧。”
没想到恶人堆里也有好人啊,林楚楚看着那小卓的背影,满心感激。
“哼,不用了。”永哥一个人走进卧室里,关上了房门。
狐狸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小伙,指桑骂槐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早晚我得吃着这口肉,就你,拦得住么?”
林楚楚心头一紧,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又放心了,这都要感谢秦霜月和孙丽丽,把她的脸弄成这样,估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看得上她。
但身为富家小姐的她们俩可就惨了,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就会被狐狸看上。
事到如今,林楚楚可不会再傻的去同情她们这样的人,可若眼睁睁看着她们惨死,林楚楚的心还没有那么硬。
眼下只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看看晚上他们睡熟的时候,她能恢复多少体力,能不能找到机会逃跑吧。
……
警方将刘全和单成义都带回来,分开审问,两人出奇的口供一致,就说是前天装的货,今天才送,没有经手单成义的仓库,至于什么染了血的箱子,更是没有的事。
警方没问出什么来,又把他们关了几个小时,天傍黑,就把他们放了。
刘全骂骂咧咧的跟着单成义走出警局,说什么要知道被连累成这样,就不接这笔单子。
单成义阴森森的看着他,抓着他的手腕说:“你最好识相点,管好你的嘴,过了这一关,我给你一笔养老的钱,要是让我知道你再不小心露出什么风声去,我就亲自拧下你的脑袋。”
跟单成义合作了几年,刘全还没见过他这幅脸色,都快比上今天那个吓死人的男人了。
刘全点点头,甩开了他的手,给他一颗定心丸。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这不都出来了么?我今晚就去外面避避,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行不啦?”
单成义“嗯”了一声,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
两人走到警局门口,单成义的手下还没过来接。
他拿出手机,率先看到了小卓打来的电话。
难道,据点那边也出了情况?
正要回电话,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尤克推开门下车来,刘全一看到他,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警局里有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尤克面色和善,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单成义。
“单先生,我是替我家少爷出面,给您和刘先生送赔偿金的。”尤克故意大声说。
这是在警局里,当着警官的面,与池荆寒的律师商定的赔偿手段,单成义和刘全都签了字,要赔偿,不予追究池荆寒的冲动行为。
那名远望着的警官听到尤克的声音,收回视线,回到了办公厅。
单成义看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没错,就折起来放进口袋。
“希望池先生早日康复。”
“借您吉言。”尤克很有礼貌的退后一步,转身上了车。
单成义看着他开车走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还没有开始他的计划,几十万先到手了,池荆寒啊池荆寒,不过如此而已。
他笑了笑,眼神挪到了前方刘全离开的方向。
妈的,胆子这么小,警局门口,谁还敢杀人灭口啊?
这个想法刚一蹦出来,单成义就听到前面一阵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刘全“啊”的惨叫一声,行人四下里逃窜,尖叫声连连。
单成义赶紧跑过去,街角那头,刘全倒在地上,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柏油路面。
周围还有不少的行人,有的拿着手机远远的拍摄,有的吓得到处躲窜,凶手早已不见踪影。
单成义到底是见过大场面,只是震惊了几秒,转身飞快的朝着警局跑过去。
“警官,救命啊,杀人了,池荆寒杀人了……”
……
市医院vip病室中。
池荆寒还在“昏迷”状态,邢月山假模假样的为他检查病情,雷政在旁看守。
警方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确定了池荆寒不在场的证据,当然也是碍于他外公老人家的面子,没有太打扰他,就走了。
病房门关闭,池荆寒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神冷冽,满身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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