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晨光闷闷地说道:“这是我买来送给你的25岁生日礼物,只是一直没来得及送出去。”
林熹微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盒子,忽然觉得盒子沉甸甸的,重如千斤。
于晨光见话都说开了,索性将这些年闷在心里的话都一股脑说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林熹微,有些自嘲地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你生日那天,我在你楼下站了大半个晚上,本来想将这条项链送给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有勇气去见你,怕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林熹微眼里满满都是震惊,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他对自己的心意。
于晨光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伤感,“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回去找你,只好将所有的时间都打发在工作上。”
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于晨光眼里难掩落寞。
他目光如水看着林熹微,“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成立了一家公司,各取了我们名字中的一个字,给它起名叫晨曦。”
“我希望未来有一天,当你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能够想起你的生命里,曾经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他的名字叫于晨光。”
于晨光叙说的语气始终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沉甸甸的,宛如千斤重石压在林熹微心上,让她难受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拼命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里的泪流个不停。
原来她的直觉并没有错,这个名字果然是这么来的!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只是有太多的误会和不得已,才导致他们再一次分开。
这些年来,不只自己一个人在难过,他的痛苦并不亚于自己。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林熹微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仿佛这么多年来的悲伤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忽然让她哭成了泪人。
于晨光长长地叹息了声,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里,“傻瓜,哭什么啊,都过去了。”
林熹微抽噎着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于晨光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这些年,委屈你了。”
他低头怜惜地亲了亲林熹微的发旋,轻声说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林熹微抬头惊讶地看着于晨光,试探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于晨光敲了她额头一记,“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包括你被于泽然忽悠着离开我的事情。”
林熹微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地问道:“忽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于晨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笨蛋,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林熹微咬了咬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啊,我听不明白!”
于晨光无奈地捂了捂额头,“你啊,智商这么高,怎么情商就这么低呢?”
林熹微气得捶了他胸口一记,“你情商才低!你全家情商都低!”
捶完才发现他浴袍还没系好,胸口还袒露着呢!
林熹微连忙缩回手背到身后,感觉与他胸口皮肤接触的部位火辣辣地烫。
于晨光刮了她鼻子一下,“害羞什么啊!现在我全家只剩下你一个,说的不就是你吗?”
林熹微白了他一眼,羞恼地推了他一下,“少贫了,赶紧把衣服系好!”
于晨光知道林熹微脸皮薄,不好再捉弄她,怕她恼羞成怒之下逃走了。
他放开林熹微,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这才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那天给我诊治的医生是陆可馨的舅舅,他们几个一起合伙起来演戏给你看的。我的肾好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根本就不需要移植!”
“什么?”林熹微气得瞪圆了眼睛,“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医生啊,怎么可以做这种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啊?”
于晨光叹息了声,“别生气了,他如今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于泽然和陆可馨,他们自然也逃不掉,我早晚有一天会收拾他们!”
林熹微迟疑地说道:“可是,陆可馨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
“你啊!”于晨光无奈地揉了揉她脑袋,“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头都塞了些什么东西!”
林熹微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什么意思啊,你又在拐弯抹角说我笨!”
于晨光忍俊不禁,“你本来就笨!都跟你说了那个婚约不作数,我很快就会对外公布取消婚约,等我恢复自由身,我就大喧天下你才是我于晨光的女人。”
林熹微脸蛋一热,但她顾不上害羞,担忧地问道:“可是这样陆家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如今陆建亮身居高位,而于晨光不过是个白身,虽然公司规模很大,但到底民不与官斗!
于氏已经倾覆,老爷子也已经去世,再也没有人可以给他撑腰了。
万一陆建亮气不过决心要对付他,她怕于晨光没有还手之力。
于晨光感动地摸了摸她脑袋,这个笨蛋,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的安危,别的事情再重要都被她抛诸脑后,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傻更爱他的人了。
他柔声说道:“放心吧!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即便是十个陆建亮一起来我也不惧他!”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林熹微,“你暂且忍耐几天,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林熹微摇了摇头,“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于晨光叹息了声,再也忍耐不住,捧住林熹微的脸,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林熹微被他忽然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红唇就被于晨光强势撬开,温热的舌灵巧地探了进来,在她的唇齿前攻城略地。
林熹微脑袋轰地一下重击,混混沌沌的再也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只能本能地攀住于晨光的颈,软绵绵地迷失在于晨光缠绵悱恻的亲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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