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萧婉故意吊着刘美苓的胃口。
“不行,今天你要不说,我就不让你回家,不让你见到你的兵哥哥。哼!”刘美苓使出了杀手锏。
“唉!好吧……既然你非要这么执着,要尽早的进入成人的世界,我也只那满足你的愿望了。
是这样的,有个人称金大侠的著名作家,在一九六七年至一九六九年间,写了一部经典的武侠,叫做……
然后呢……到了最后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是要练此功,必先挥刀自……那个、那个……明白了吗?”
萧婉大概的给刘美苓讲了这部的内容。
“哇!厉害、厉害……太厉害了!这写的实在是太好了,太精彩了!
咦……你说的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刘美苓一脸的迷惑。
“这是成人才可以知道和理解的桥段,你要不懂就先不要懂了。”萧婉装作一副老年持重的样子说道。
“哎呀……你快告诉我吧!不然我心里总是惦记着。好叶子……快告诉我吧!”刘美苓晃着萧婉的手臂。
“好吧、好吧!来,附耳过来……”萧婉勾了一下手指头。
“哎!”刘美苓特听话的探过头来。
“我告诉你,是这么回事……”萧婉趴在刘美苓的耳边,悄声的告诉了她。
“哇、哇、哇……好劲爆!还有这样的套路,太牛掰了!哈哈哈……”刘美苓惊叹完就大笑不止。
“小点儿声,你也想被老杜谈话吗?”萧婉轻拧了一下刘美苓的脸。
“好、好,我知道了!嘻嘻……
哎……你借我看看呗!”
刘美苓一脸的渴望。
“我现在手里也没有这部书,还是以前看过的。你要想看,只能等到高考结束后,到书店去找一找了。”萧婉都不记得这部是在自己前世的什么时候看过的了。
“你不是为了怕我耽误学习,而骗我的吧?”刘美苓有些不相信。
“绝对不是,我手里是真的没有。有的话我也不会现在让你看,也得高考结束后。所以,安心学习吧……少女!”萧婉又拍了拍刘美苓的肩膀。
笑闹了一会儿,躁动的心稍稍疏解了一些,萧婉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书本上。
……
中午放学一进了家门,虽然知道没什么可能,萧婉仍是把期冀的目光放到了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回家的卫戍国的身上。
“没消息……所以,只能是晚上!”卫戍国忍着笑,拉长着声调儿道。
“谁……谁问了,我才没问呢!”萧婉才不会承认。
“哦……你没问、没问,是我非要这么说的,呵呵……”卫戍国还朝着萧婉挤了挤眼睛。
萧婉:“……”
努力的绷起小脸儿,坐到餐桌前。
“要多吃点儿……快多吃些,不然我怕你晚上更吃不下去呢!”卫戍国先是往萧婉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大堆的菜,语气里还带有丰富的调侃意味。
“才不会,晚上吃的会更多!”萧婉说着,往嘴里大大的塞了一口饭进去。
祖孙俩吃过饭,萧婉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又哪里能睡的着。眼睛虽是干涩的厉害,但大脑皮层亢奋的因子却是让她直直的闭着眼睛保持了半个多小时清醒的状态。
到了下午就更不必说,整个人就跟游魂一般。萧婉甚至有了要请假的冲动,却也知道,即便请了假回家也是没用。
至多就是落个杜老师一番碎碎念,以及刘美苓的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有回到家里后,家里那三个长辈对于自己的调侃和打趣。
整个下午,萧婉好像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盯着腕上的手表,一分一分的在数时间……其间连刘美苓的打趣都没有心思再还击。
书包已经早早的收拾好,当放学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萧婉便“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滴个娘哎……卫太太,我们要矜持,矜持懂吗?”刘美苓故意夸张的抚着胸口,挤眉弄眼的调侃着萧婉。
“给你个矜持!”萧婉说着,到刘美苓的脸上就加重了力度的捏了一下,捏完掉头就走。
刘美苓:“……”
风中凌乱的望着萧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感觉自己再一次被调戏。
萧婉可是不管那么多,她只承认是因为“调戏”了刘美苓,心情才会那么的飞扬,带着风的飞驰回大院儿。
今天天气有些闷,进到家时,气喘嘘嘘的萧婉已经汗湿了后背。
“不要急、不要急,最快也得要一个小时后啊!快先去洗漱一下,看你这孩子一头的汗。”
当卫戍国看到萧婉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打湿成了缕儿,都贴到了额头上,再也没有了打趣萧婉的心思,有的,也只剩下心疼。
于是没有把他所知道的最新消息先告诉萧婉,而是让她先踏踏实实的上楼去洗漱。
“哦!”萧婉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匆匆跑上了楼。
快速的洗漱换好衣服后,头上还披着水珠的就下了楼。这时吕燕已经回了家,卫栋却没有回来。
“叶子,川子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正在军部那边做汇报,一时半会儿的可能还完不了。你大伯也在那边,到时看川子能不能和你大伯一起回来吧!”吕燕告诉萧婉。
“回来了?居然和大伯在一起……那大伯母见到他了吗?他没有受什么伤吧!”
这会儿哪怕是有关卫寒川的一点点消息,萧婉都是高度的关注。当然,让她最最关心的,还是卫寒川有没有受伤的问题。
“我只是知道这件事,但却没有看到人。
放心吧!川子没有受伤,而且他们这次还取得了国际比赛的第一名。这可是特别荣耀的一件事,整个军区都轰动了呢!”
吕燕的语气里,难掩自豪与兴奋。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萧婉抚着胸口,觉得两个月来,压在心头最大的一块重石终于放了下来。
“这下放心了吧!好了,就安心的等着川子回来吧!”卫戍国开怀满面的样子,萧婉直到这时才察觉出来。
“嗯!放心了……终于放心了!”萧婉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
接下来,就是开始另一种心情的等待时间。此时的萧婉甚至觉得大脑是空白的,唯一可能还能感受到的,就是心脏忽快忽慢的不合节拍的乱跳,跳的人躁动不安。
“诶……按说卫栋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不回来还没个电话来……”吕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钟。
萧婉和卫戍国、吕燕三个人连晚饭都还没吃,一直在等着卫寒川和卫栋他们回来。
“有可能是有什么别的事绊住了。算了,我们不等他们了,吃饭吧!”卫戍国一声令下,率先往餐桌前走去。
萧婉是想说再等等,但也知道卫戍国的年纪大了,太晚吃饭对他的身体不好。张了张嘴后,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而萧婉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卫戍国转过身去的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这顿迟了很久的晚饭,也没能让萧婉提起丝毫的食欲来。吕燕与卫戍国做了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开始更加频繁的给萧婉夹起了菜,倒也令萧婉强塞了不少的食物进肚子。
饭后还是等待,这次不止是萧婉,连卫戍国和吕燕也都一起等在了厅。
虽然以往这三个人在一起时,气氛即便不被不断的笑声所笼罩,也会是极为的轻松和安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婉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显得不大对劲。
她不断的去看卫戍国和吕燕的脸,希望能够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出些什么异样的地方,但是观察了多次后,依然无果。
于是萧婉只能怀疑自己的疑神疑鬼,心想都是因为自己思念卫寒川的心思过重,才导致的如此。想到这点,便又安心的开始等待起来。
在萧婉没有注意的时候,卫戍国和吕燕又交流了一下眼神,双方都在彼此的眼中感受了一股凝重。
……
此时在军部的一个刚刚散会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卫栋和卫寒川两个人
“还有一点时间,你要不要先回大院儿那边一趟,见见叶子?”卫栋的语气是少有的凝重。
“还是不要了!叶子太敏感,我掩饰的再好,她都有可能感觉出什么来。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吧!”卫寒川略一迟疑后便做了决定。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吗?”卫栋又问。
“先不告诉她,再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是她考试的日子,如果让她知道了,会影响到她的发挥的。
我会尽力,争取能在她考试之前结束任务,赶回来陪她去考试。”
卫寒川的语气低沉。
“川子……如果你不想参加这次任务……”
“不,大伯……这是我的职责,那些都是我们的同胞,我绝不允许他国的败类践踏我们同胞的生命。”卫寒川直接打断了卫栋的话。
“好……好样的!是我们卫家的子孙,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作为你的大伯,我总是会有那么一瞬的狭隘了。
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也相信,经过这次的特训,你的技能又有了很大一截的提高,不过这绝对不是你可以轻敌的理由。
那伙亡命徒都是职业军人甚至是特种兵出身,他们有着非常丰富的实战经验,而且武器装备精良,你千万不可有一点点的大意。
稍有闪失,将会是一个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知道了吗?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要忘了,叶子还在家里等着你,以她对于你的感情,你要是万一有点儿什么事,你更知道她有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所以,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和艰巨,卫栋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的心,也是揪的紧的如一根快要断了的弦一般。
但家国天下,匹夫有兴国之责,更何况他是一名军人,一位高级的领导者。
卫寒川虽是他的亲如儿子一样的侄子,但同时也是一名军人,而且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卫栋知道,他责无旁贷,身为他的至亲的卫寒川更是如此。
身为将领的他,不能把危险加诸到别人的身上,所以,首先选择的,就是自己最亲的人。
“我知道。所以……大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万一有个什么……叶子就拜托您和大伯母了。
你们……就当多养了一个女儿吧!”
卫寒川在对着卫栋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歉疚。
这个视若自己为亲生的大伯还有大伯母两个人,从自己小时候起,就一直为自己做着无尽的付出。在还没有回报给他们什么的时候,自己又要面临着生死的危险。
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未来他们有可能还要为自己的妻子继续做着付出……
尽管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卫寒川心底里的那份复杂的感受,已经真切的传递到卫栋的心里。
“我们不管!你自己的妻子,只能由你自己来照顾。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回来,履行你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义务。
不止是叶子,你不要忘了,你还有爷爷、还有你大伯母我们俩。
你可是在小的时候就说过的,说等将来我们老了,你要照顾我们。这话我一直都记着,你逃不掉的。”
没人能知道,当卫寒川向他予以托付的时候,卫栋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和挣扎。而他能做的,也只有用这样的语言来激励卫寒川。
“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卫寒川最后只用这样的一句话来回答了卫栋。
又有谁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呢!但是有时危险来临只是在那一瞬间之际,人毕竟是血肉之躯,身手再过于常人的敏捷,但有时也躲不过冷兵器的突袭。所以,卫寒川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
两个人结束对话,卫寒川笔直的站在会议室里,看着卫栋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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