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冬梅的话,任彩月这次可是忍不住了,自己的孩子,别看自己怎么打骂都行,她可容不得别人教训。
于是也一脸不高兴的开了口:
“大嫂,我教育孩子好不好的,至少我的孩子不去偷、不去抢,不去外面惹事生非,而且听我的话,让干活儿就干活儿。
再说孩子算的也没错,有没有一整袋儿的,到时您来还的时候,我们就还用碗来量就行。”
任彩月的这话,可以说是直接戳了赵冬梅的痛处。她和萧仁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四个孩子里,大儿子萧永财完全继承了他妈赵冬梅的性子,自私、小气,爱占便宜。娶的媳妇整天就知道东家长、里家短的搬弄事非。
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并且分家出去单过,但却是能多占一分父母的便宜,就多占一分。
二儿子萧永富算是四个孩子里相对最为老实憨厚的一个,娶的媳妇也很老实,生有一儿一女。
排行第三大的女儿萧兰,却也是个泼辣又不讲理的主儿。今年开春时才结的婚,嫁的是临村的一个农民。
最为让人头疼的是最小的儿子萧永贵,从小不念书,和村里的一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混在一起。
已经十七岁的大小伙子,整天不干活儿,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不是偷人家的鸡就是摸人家的狗,要么就是和人打架,弄的附近好多人家都吓的躲着他走。
萧仁和赵冬梅也管不了这个儿子,逼急了,那是个连自己亲爹和亲妈都敢打的混球儿。
所以,任彩月的话,直接让赵冬梅青了一张脸。
“你们这一家人可真是变了啊!孩子要吃点儿东西舍不得给,我要借点儿面也舍不得借,这会儿又话里话外的刮刺起人来。
你们是不是真当我赵冬梅是好欺负的,啊?”
赵冬梅说着话,已经像只母老虎般,好似根根的毛都竖了起来,大有要打一架的架势。
“大伯母,您可不要误会。您都说了,您是我们的大伯母,我们哪能不尊重您。
您刚也说了,我们家现在穷成这样,我爸又躺在床上动不了,我两个弟弟又小,家里的困难一大堆。
所以,最重要的是得把我爸的病先治好。
我打算年前或是年后的找个时间,陪我爸到市里去看看病,但是家里又是这种情况,现在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我知道,大伯母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想请大伯和大伯母帮忙借点钱给我们。
虽然我爸开始病的那会儿,找您和大伯借您说没有。但我知道那会儿是因为时间仓促,您一时也不好凑出来。
这回时间充裕,您回去后先帮我们张罗一下,等您张罗好了,过几天我去您家拿。
我保证,等有了钱一定还给你们,绝不赖帐。”
萧婉说的一脸认真又诚挚的样子。
“什么……借钱?开什么玩笑,我们哪有钱借给你们!
我们那一大家子人用钱还不知道从哪儿来呢!
我家里还有事,得回去了!”
赵冬梅一听借钱,眉毛都吊了起来,哪里还有干架的心思,扯着金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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