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颜,一点朱砂,一幅画卷,摇曳着千种风情。
慕容墨月撑着下巴,姿态懒散,从沐药儿身上收回目光,略带笑意的望向慕容嫣:“那嫣儿说,让月哥哥怎么惩罚他”
风离叶闻言,浑身一激灵,一跳脚:“王爷!”
慕容嫣眼睛亮了亮:“真的吗,那月哥哥就罚他给哥哥当三天的小跟班,任劳任怨,不许有怨言”
风离叶眼巴巴的盯着慕容墨月,就怕突然他胳膊肘往外拐,忘了自己这般辛苦是为谁。
天可怜见,风离叶此刻真是满心满眼的忧桑,瞧瞧那小眼神,哀怨委屈,愤恨捉急,心下咆哮,平日里求点事,也没见点头点的这么利索,真是过河拆桥的主!
余光瞥见慕容墨循,心中一乐,得,找晦气的主又来了,此时,风离叶倒是希望这无趣的太子能多撑一时半刻,恶心恶心无良的王爷主子。
当慕容风的小跟班!逗他玩呢!玩呢!他发誓,绝对是为了慕容墨月着想,他怕到时候一使劲,弄死那疯小子,到时候王爷就麻烦了不是。
慕容墨循直直的盯着沐药儿,眸中一闪而过的算计:“沐姑娘,好久不见,今日也是来寻宝?”
沐药儿从谷青手中接过手炉给慕容嫣抱着,于他点点头:“来看看热闹”
慕容墨月见她似初见般朝自己略微点头示意,眉心一皱,心下略显不悦,紧抿唇瓣,未曾开口,凝神之际,再抬眼望去,她已牵着慕容嫣坐在了风离叶的楠木镂花椅上,慕容嫣依偎在她怀里朝风离叶做了个鬼脸。
风离叶站在一侧,牙齿咬的叮当响,无视慕容嫣的挑衅,目光哀怨的在慕容墨月和沐药儿身上来回穿梭,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人身下的椅子!
靠,还有没有天理,他累死累活的命人大老远搬来两椅子,如今却只有站着的份,站就站了,谁让这两大爷他惹不起,关键是你坐了椅子,还欺负椅子的主人,这就委实没有良心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方才小屁孩告状,王爷还是想劝劝的,结果人沐姐姐轻轻瞟了一眼,下一秒头就给点了,这重色轻友的月大爷,这不分黑白的沐祖宗!
再转头看看一脸嘚瑟走来的慕容风,这混账气人的疯小子!啊啊啊,要疯了,要疯了!
慕容墨循冷眼扫过两个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人,冷哼一声,拂袖一甩,走开了两步。
慕容墨鸿从沐药儿出现时,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满眼皆是激动,想上前打个招呼,又止住了脚步,眸中一闪而过的志在必得,阴沉不定。
四处的视线过于强烈,沐药儿皱眉将椅子往后拉了拉,让慕容墨月的身子挡了大半,众人也只能看到她的一个侧面。
慕容墨月慵懒的倚在镂花椅上,察觉到她的动作,嘴角泛起阵阵笑意,优雅的弗了弗腰间的碧青玉佩。
李诗诗面上含着恼意,双手几欲把手绢拧碎,小声嘀咕:“这个贱人,真不要脸!”
张澜澜心中亦是有些恼怒,嘴里却是低声宽慰道:“好了诗诗,想必这位姑娘定是有过人之处,方得璃王和太子另眼相看,不过”
话音一顿,语气略显疑惑:“风公子向来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如今竟许了那姑娘坐在凳子上,委实奇怪”
李诗诗冷哼一声:“什么过人之处,不就是些狐媚手段”
张澜澜闻言忙拽了下她的胳膊:“好了诗诗,小心被人听了去”
李诗诗虽依旧恼怒,却也知如今不是胡闹的时候,回去之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不就是南阳王义女,就算曾是水木山庄的人又如何,如今,都不知还在不在。
而且!
眸光不经意的顺着张澜澜的视线看过去,瞧见那一身紫袍风华,心中嘲讽,她李诗诗虽冲动莽壮,却不傻!想借她之手除掉碍眼的女人?真是可笑之极!
眸光在沐药儿和张澜澜两人身上来回望了望,眼中尽是算计,嘴角冷笑,一个恶毒的计划慢慢在心中成型。
借刀杀人!爹爹自小便耳提面命,身为左相府的大小姐,东宫未来太子妃,她自是早就将这四个字融会贯通,只是向来富贵荣华,娇生惯养,一呼百应,虽深的其意,却毫无用武之地。
如今,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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