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异,难得儿,你今儿竟然不在修炼。可要,陪本相,喝上两杯。”
袁尚提了两壶千里香便往九江的万邢堂而来,见甲正在廊下赏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叨扰了。
“见过主上!”
甲恭敬行礼,见他面色沉重,倒是难得打趣道:“主上有烦心事,属下自当开导,奉陪才是。”
袁尚见他难得不正经,倒是稀奇,递了一壶酒过去,“怎么滴?看我热闹,很是开心?”
“属下不敢。自是听乙提到,陛下近日宠信,依赖那白面书生的九江府尹殷拂,属下们为主上不平呢主上呢,可不是一片丹心照了沟渠?”甲仰头,大剌剌的倒了一口酒。
“不异,说到沟渠,你亦不愧为一个好沟渠。那秋菊姑娘,蕙质兰心,聪明伶俐,更是一片丹心哪里知道,你,半点情面不给。”袁尚杵了甲一下,打趣了回去。
“可怜啊那秋菊原是对你一片痴心,如今更是发奋修行,倒是亦将咱们丞相府对面的公主潜邸,撑起了一片天空来。”
“主上倒是,惯会取笑属下。”甲无奈苦笑,倒是又灌了一口酒,“属下那日在观雪殿,观察许久,秋菊姑娘处事颇有章法,人亦极其伶俐,是位好姑娘。属下毕竟注定无嗣,自是不愿耽搁她前程。”
甲叹了一口气,道:“哪里料到,她亦是性子傲气之人。”
“如今你二人倒是般配的紧,亦不存在彼此耽搁一说。”袁尚亦是仰头望月,“难道你不羡慕师兄了,如今可是如花美眷,佳人在侧?”
“主上难道是因为师兄成亲,夫妻恩爱,这才愁眉苦脸的?”甲与他碰了碰,主上需要找人喝酒谈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了,可见陛下着实是乱了主上心神了。
“呵自然不是。”袁尚苦涩张嘴道:“你将一个孩子一直小心宠着,疼着,护着,让着。习惯成了自然。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他亦是为你着想,打算,并竭力为你铺路,心中倒是有些失落了。呵呵”
“主上说的是陛下,陛下他可一直心思重着呢,之前镇国公主”甲“扑哧”一声,倒是笑了。
“算了,不说也罢。全天下,怕是只有主上当陛下是个良善的孩子。他对主上的心思昭然若揭,咱们十二天干们,皆是早早,有了准备。”
袁尚嘴里这口酒真是咽亦不是,不咽亦不是,顿时沉了脸,一片静寂了。
“主上恕罪!属下多嘴了。”甲抿唇,硬着头皮道。
“不过,主上,您虽不说,却对陛下最是用心,属下们皆是看在眼里。本以为,主上心仪那镇国公主,怎知属下们一对比,怕是镇国公主在主上心中,分量不及陛下千万分之一。属下们虽期待主母,小主子,可终要主上遂心得意才是。”
“哼!”袁尚不知说什么好,真是一群子“明眼人”,皆在装哑巴!
“主上莫恼,陛下若是不从了您,咱们兄弟抓了他来,随您处置便是!”甲自是一脸的忠义,虔诚,让人忍不住想揍一顿!
“你不异今儿,很好!”袁尚瞪他,落井下石,真是好样的。
“主上息怒,属下是怕主上回了府,面对太王太后赐的两房侍妾,四位如花宫女,更是心情郁结,这才出此下策!”
甲一脸的“诚惶诚恐”,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本相便是回去面对她们六人,亦比与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嘴碎小人饮酒来的痛快!”
袁尚真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到这儿来找虐了?!把这遮羞布都撕了,以后可还如何一本正经的面对属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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