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书,韩国绑了本王的未婚妻——启朝公主!你说,可该一战?!!”德承王古淳风怒不可赦,似与苏锦杰有不共戴天之仇。
满朝文武皆知,德承王为启朝公主怒斩御花园牡丹,两人又有婚约,如此着急,亦能理解。
“德承王,您的心情,下官可以理解,请恕本官无状,这无论是刺客行刺丞相,还是绑走启朝公主,若无确凿证据,名不正言不顺,否则如何取信天下?”
苏锦杰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虽身为兵部尚书,兵权却由陛下直管,他则主要负责军需调度。
吏部尚书曹允原师从苏家苏老丞相,与苏家颇有几分渊源,可奈何受上任兵部尚书贪赃枉费牵连,他亦不敢质疑陛下与德承王,只好折中劝道。
“启禀陛下,德承王,想必苏尚书的意思自然也是出兵韩国,可这理由呢,偏要再好好斟酌,得让天下人都深以为然才是。”
古南风抬眼望去,这曹允倒是老奸巨猾,不过倒也有几分道理,“曹卿所言有理,这样……那让天下人都深以为然得借口,便由你与苏卿去想吧。”
曹允浑身一颤,不好惹事上身,只能行礼称是。
“陛下所言极是,臣一定竭尽所能。”苏锦杰却不以为意,风度翩翩的,俯首应下。
“明日早朝前,孤要这——深以为然的出征理由。”古南风望着苏锦杰,倒不管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轻笑一声。
“诸位卿家,此次伐赵,袁丞相战前战后,居功至伟。你们便是不出席他与镇国公主的喜宴,连贺这礼都不送上。莫不是藐视皇家!还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吃相岂不是枉称世家。”
“陛下言重!臣等即可去办!”
古南风见文武百官那畏畏缩缩的模样,亦没了兴致,点头吩咐道,“如此甚好。退朝!”谦和不在,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连个让他抬眼的都没有。
杨总管自觉得陛下今儿有些浮躁,特地让御膳房备下些下火的茶品与瓜果,劝着他用些,奈何古五纹丝未动,杨总管着实心急。
此时,应子来禀报:“启禀陛下,兵部尚书苏大人求见。”
杨总管更是心下一沉,“陛下,您看这……”今儿早朝,明眼人都看出陛下不待见他了。
“就说孤已经歇下,随意打发了。”
古五自是从偏殿出了龙扬殿,看着一株株墨菊,沉思游离。
“陛下,还请留步!”
苏锦杰自是不死心,遥遥见到陛下,便匆匆追上,恭敬行礼道:“参加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古南风心中厌烦,却不便发作,沉声吩咐道:“孤累了,苏卿若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吧。”
“陛下,可是为袁丞相伤神?”苏锦杰不仅不退,还大胆猜测道。
“臣每日早朝见陛下多有看丞相眼色,今日丞相大喜休朝,陛下便有些心不在焉。臣以为……”
古南风心中冷笑,倒是个大胆的狂徒,终是审视起他来,“苏卿,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想告诉陛下,臣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陛下不想做,不愿做,不敢做的事,臣皆可为陛下做到。”苏锦杰单膝跪下,眼光灼灼追随古五,似乎有些别样。
“呵!”古南风不屑一顾,目光凉凉,凉薄反道:“苏卿,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孤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有!陛下不敢追求心中所爱。”苏锦杰亦是胆大包天,竟敢直言不讳。
“哦?苏卿说的可是镇国公主秦湘?”古南风敛了敛神色,自不会承认,亦惯会转移话题。
“不,臣说的,不是镇国公主,陛下心中是谁,目光便会不自觉追随谁!就像臣,亦在家族中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坚决入仕,誓死追随陛下,亦然!”
“大胆!苏锦杰!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古五震怒,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苏锦杰任命跪地不语,并不道歉,亦不求饶,堪称是铮铮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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