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我大秦携楚围赵,虽也有胜算,可楚国与我大秦之间便失去了赵国这缓冲地带,要是冲突,怕是难以……”张启明喏喏开口。
此刻一直未说话的袁尚突然打断他道:“张尚书,你是否忘了,刚刚你才道楚国无可用之武将。难道,我大秦不怕兵强马壮的赵国,却要急着制衡那无武将可用的楚国?”
“岂有此理!”古南风龙威一震,仅是四个字就着实让人心颤,“张卿,一直袒护赵国,可有何因?”
张启明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心知自己是急躁了些,让陛下起了疑心,求情的看向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人却不敢出声。
“陛下……微臣不敢!”张启明冷汗直冒,陛下,袁丞相,德承王,到底是谁挖了坑,让他跳了下来。
“不敢?张启明,兵部尚书,正二品,任期五年,五年间,国库拨款共三百万两白银军饷,你到给本王说说,你一战未打,这些个军饷用去何处了!”古南风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一本账簿“啪”一声,摔到张启明面前。
张启明连忙跪着爬过去,一翻那账簿,便知大事不妙,“窋咚”一声,晕厥了过去。
“来人,拉到天牢,兵部尚书张启明,贪污军饷,着德贤王古亦风督察此案!无论牵涉多广!势必铲除毒瘤!不容有误!”
“臣遵旨!”
古南风一向进退有度,温和有礼,这第一次在朝堂上拿先帝的老臣子开刀,可谓人人自危。纷纷跪下高呼:“陛下圣明!”
本在谈出兵赵国之事,突然陛下就早有准备的翻出兵部尚书张启明贪污的账簿,这些大臣皆是人精,个个皆有颗玲珑心,如何想不通其中缘由。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古南风的太监大总管杨公公,甚是懂人心意。如今朝堂上一片静默,便是袁尚也未提出兵之事,今日朝堂之事,怕是够这些臣子斟酌良久了。
古南风下朝后审理了所有的奏折,将奏折中较为紧急的放在一沓,做好批注,无关痛痒的则放在另一沓。
杨公公带着四个公公轻手轻脚的点亮了两排的六角宫灯,君明殿已经是灯火辉煌,古南风这才放下政务,叹了口气。
“陛下,袁丞相在偏殿候您许久,还有德承王殿下。您是否稍作休息,留两位用个晚膳呢?”杨公公这话说的格外的体贴。
“唔,谦和与六弟来了,怎么不早说?”古南风拍着桌案站起身来,匆匆往偏殿走去。
杨公公但笑不语,他不舍自家主子熬夜批那些折子,自然让其他人侯着了。
杨公公看着他们长大,知他们感情甚佳,便请示道:“主子,老奴们去给准备些下酒菜。”
古南风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去,众宫女奴才均请安离去。
“先生,仟城一别已有数年,淳风知先生一向淡泊名利,王兄册封丞相之时,我都不敢相信袁谦和便是您,还以为同名同姓呢。”古淳风话语间浓浓的惊喜与不可思议,有少年特有的耿直。
“哈哈……一转眼淳风也入仕了,当年我还以为你会留在迁城做个闲散王爷,今日朝堂一见,不错!有先王遗风!”袁谦和也未多想,便如早年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古淳风有些羞涩,抓抓头:“哈哈……先生,您倒是甚少表扬别人。对了,先生……”古淳风拿出自己的折扇,折扇上是一副悬崖劲松图,“您看,我这副图是否有您几分风韵。”
袁尚接过扇子细细抚摸扇面的那棵松,“不知觉,它也长大了。”
“嗯,不错,确有几分……”
“谦和,六弟,久等了。”古南风只觉得心中翻腾,说不清的烦躁,就是短短的几句话,他就理解出很多内容,不愿让他们再叙旧下去。
“参加陛下!”两人见他,一致行礼,古五顿时有种外人的憋屈,进退两难,脸沉了下来。
“两位爱卿,聊的如此相见恨晚,似乎也不欢迎孤,本王还是不惹人厌烦,回去批奏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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