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别来无恙啊!”秦湘吊着嗓子,斗志昂扬。可甫一出闺阁,便见着秦姝带着四个丫头,除了吴丹儿,个个儿壮实,暗道:好家伙,这是听说了自己会武,有备而来呀?
“二妹妹,你也叫我一声大姐姐,何为大?!姐姐!你可清楚?”秦姝仗着人多势众,挺的脊背笔直,颐指气使。
秦湘一头的雾水,这是又为了“秦大姐”的称呼而来?可甚无新意,随意答道:“在这侯府,你自是大姐姐。”
“那我且问你,为何你府中画师在我这侯府,开口闭口称你为‘秦大姐’?”秦姝提及此事原甚是恼火,可转念又担心为袁尚的处境,生生的压下了火。
“大姐姐,何出此言?”秦湘盘算着,这是见着袁尚了?两人闹了不愉快?
“我不管,你且告诉本姐,那袁尚可是流月公子?”秦姝理直气壮的叉着腰,为自己助长声势。吴丹儿眼色暗沉,她还能不了解秦姝!天天变着法去拦截那袁尚,姐这是怕是动心了。
看来这秦姝已经得了袁尚画的风月图,还对其中内容甚以为然,推崇备至。秦湘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显,“大姐姐,这可是有什么误会,袁先生怎么会是流月公子,再说这流月公子是哪位?时下平南城新起的某位世家公子么?”
秦姝闻之,真弄错了……心中黯淡不已,亦是忘了自己的初衷,战意全无,颇有些失魂落魄之模样。
吴丹儿见此,想起吴妈妈让她拦着些姐,别招惹二姐,她原也有些不安,现下连忙上前询问道:“姐,我们回去吧?”秦姝竟有些茫然。
秦湘见状,甚觉无趣,忙补充道:“大姐姐,有句话,妹妹不知当讲不当讲,袁先生在我府中做画师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一位贵人托我照顾一年,并没有签卖身契。我自是不会将他当下人看待,你可别真当人家是奴才使唤才好。”
“恩?……竟有此事?”秦姝本对袁尚并不是流月公子,正觉得失望之至,却哪里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难怪袁公子看起如此卓尔不凡,不愿意为自己捡书,原来……这便是风月画册里说的因缘聚会,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秦姝想入非非,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吴丹儿见自家又如此魂不守舍的,心中无比紧张,“姐,我们先回去吧。”秦姝没有表示,吴丹儿连忙递了个颜色给另外两个丫头,搀着秦姝走了。
清儿有些莫明奇妙,见四下无人,请教自家姐:“姐,她不是来找茬的,怎么滴?如此轻松就打发了?怪无趣呢。”
“你这丫头,敢情是希望我们两个姐给你唱大戏呢?”秦湘揪着清儿的鼻子,得意洋洋的问道。
“姐,您心情这么好的原因,快……和奴婢说说呢。”清儿抗议的轻拍自家姐的手,“为什么否认袁公子就是流月公子?又为什么告诉她,古五爷托付之事呢?”
“呦~我们清儿丫头,近朱者赤,聪明多了。那她能不能猜猜她家姐这都是为什么呢~”秦湘高兴的看到清儿的改变,欢快的走向秋千,这秋千是父亲和母亲,亲手为年幼的她做的,父亲该回来了吧。
“我猜……姐,您一定挖好了坑,等着大姐心甘情愿的跳进来!”清儿自然的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摇起秋千。
“咯咯咯……清儿,你真是越来越了解你家姐了!”秦湘迎着风荡着秋千,似乎有飞翔着的自由。得道不是说及了笄的姑娘容易情窦初开,暗生情愫什么的,得道诚不欺我也!
秦厮领着厮到了暖阁苑门口,看着“咯咯”直笑的秦湘,突然发现,这样的湘儿竟是如此的像那人。若不是现下还有急事,他并不想打扰她。
“湘儿,你爹到了平南城。看押在刑部大牢,明早,陛下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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