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猫的好奇心都很重,拉开门后白猫想出去,却被高亦安抬脚轻轻往里拨了拨,阻了它的行动。“我是不是来晚了?”她笑,毕竟大家都在江城,唯独她,是从首都飞过来的。
高亦安俯身伸手将白猫从地上抱起来,漫不经心开口道;“重要人物都压轴。”
晨间出门,晚上回归,沈清并未将此事告知陆景行,或许,只是觉得没必要。
却不想,陆景行并非如此想。此时,总统府又是另一番景象。
郭母见了沈清,有些诧异,望着沈清久久不能回神,而后道;“这、不是总统夫人?”
沈清平常不是个会时常在出现电视屏幕上的人,但年前的z国宴会,无疑是让她红了一把。
某人笑道;“阿姨,这是我们沈董啊!”郭母不信,目光依旧带着些许考究。
只听闻身后高亦安道;“不管是沈董还是总统夫人都是江城走出去的人,往日如何今日便如何。”高母闻言,轻嗔了眼高亦安,那明晃晃的眼神是都在控诉这高亦安的不懂事。
后者倒是施施然。
“妈、您这眼神得收收,年纪大了,学不得小姑娘那套了。”
沈清可算是知晓,高亦安这嘴贱,贱的不是她一个人。
损起自家亲妈来,也不带含糊的。
一屋子人笑的前仰后合,好不热闹。
下午三点,沈清离开高家老宅,yu要前往机场,临走时,高亦安套上厚重的羽绒服送她出来,二人从主宅到院落,只字未言。
连静默都显得这般有默契。
临上车前,沈清原是要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而后望向高亦安道;“公司还好?”
后者一顿,而后笑道;“托您的福,还好。”
他这话,没有半分夸奖,反倒是带着些许揶揄。
沈清睨了人一眼;“也是,托我的福。”
高亦安许久之前就知晓,自己此生,要的不是荣华富贵,所以,但陆景行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时,他也未曾觉得如何。
但今日沈清询问,确实是让他愣了愣。
“钱财乃身外之物,行至如此段位,我若还是将得失看得太重,岂非白混了?”
许久之前,沈清被商场上的打击搓的直不起腰身来时,高亦安同她说了如此一句话;“年轻人,得失心不要太重。”
而后,多年之后,再度听闻这句话,竟别有一番风味。
她笑了笑,且这笑,并非敷衍知晓。
这日的江城,虽说阳光普照,但寒风依旧瑟瑟。
沈清这一抹浅笑在唇边溢开,让高亦安有一秒钟的恍惚。
“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她拒绝回答,反而是拉开车门上车。
这日、江城一行,她未曾回归茗山别墅,即便父亲尚在,但她觉得,若是回,也该是同陆景行一起回,否则确实是抹了他的脸面。
傍晚时分,沈清回到总统府时,苏幕面色不大好,见了人回来也没那么热络。
这是第一次,沈清在她脸面上看到不满。
反倒是陆槿言提点了她一句,让她知晓为何。
她迈步过去,坐在苏幕身旁,捏着小家伙脏兮兮的爪子道;“逢年过节大家都会抽空去看看郭岩母亲,此番我回江城,没回茗山别墅,母亲心里担心的那些我都有数。”沈清虽比不上苏幕的八面玲珑,但好歹也识大体。
苏幕本是寒凉的面色听闻此言,稍稍有所好转。
夜间,沈清原以为安抚好了苏幕便好,不想陆景行回来面色挂的更是难看。
男人气呼呼的望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表情瞅的她心里发虚。
四楼起居室,陆先生心中怨气满满,连带着关门的动作都震天响。
沈清站在起居室静默了数分钟才推开门进人书房。
将说与苏幕听的话语才拿出来念了一番,闻言,陆景行冷冷的视线睨着她,似是在思考这话语里的真假度。
入夜,陆景行亲自将陆槿言送上飞机,因着怕苏幕担忧,并未告知。
姐弟二人从住宅楼迈步至机场,这短路本不算漫长,但陆槿言的不便让二人走了近乎二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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