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在了一辆小汽车上,若非身体健朗这一下下去,估摸着是疼的不得了的。
沈清见此,倒抽一口冷气,就连是沈风临本人也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
弯腰将小家伙的东西拣好放回去才转身进厨房。
沈清脾气并不算是个好的,自己生的儿子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晚餐,出自沈风临之手,三菜一汤,都是简单的江城菜,清淡,有卖相。
坐在餐桌上,沈清才发觉自己可能真的是没有什么下厨的天赋。
毕竟,沈风临会做饭不是?
“好久没下厨的,尝尝,”沈风临伸手将筷子递给她。
沈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过,轻笑道;“没想到你会做饭。”“二十来年没做了,不知道能不能吃,”这个二十来年,代表何,沈清似乎懂那么一两点。
“以前不忙的时候在家是我做饭,你妈做菜也不好吃,偶尔还会糟蹋厨房,跟她结婚一年,厨房修了四五次,且次次都是大修,物业的人一接到我电话就笑话我,问我是不是我老婆又做饭了,没办法,只能后者脸皮说是。”沈南风一边兜汤一边跟沈清聊起往常的事情,话语轻松随意,好似父女二人在一起的一顿家常饭一样。“然后呢?”沈清问。
沈风临兜汤的手一顿,二十七年,沈清第一次主动询问之前的事情。
唯一一次。
沈风临心头微微一紧,有些许苦涩。
“你妈做菜很难吃,但很热衷这件事情,每一次受荼du的总是我,我不能不吃,不吃她会不高兴,每次吃完,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但不想,du了那么多年没把我du死。”说到此,一声叹息。
总觉得自己会被du死的人没死,反倒是本该觉得长命百岁的人却长久离去。
人生百态,奇奇怪怪。
“我跟你妈年轻的时候也吵架,吵完架你妈把我赶出门,我坐门口抽两支烟等她气消了在进去,那会儿你爷爷还在部队,住在部队小区里,院子里的人一见我坐门口抽烟就知道我是被媳fu儿赶出来了,笑话我,年轻的时候脸皮厚,无所谓。”“后来你爷爷跟你妈说了这事儿,你妈每次跟我吵架不让我在门口坐着抽烟了,把我赶到卫生间,让我滚到茅坑里抽烟,那会儿,马桶还不是现在的马桶,”沈风临说着,端起汤喝了一口,许是觉得味道不错,给沈清也兜了一碗。“我娶你妈的时候,部队小区里的人都说我赚了,娶了个天仙回来,我们那会儿,六七十年代,看的不如你们现在这么肤浅,婚后不到一个月,大家就从羡慕我变成了可怜,第一,我媳fu儿不会做饭,第二,我媳fu儿脾气不好,不让我抽烟喝酒还把我赶出家门,那个年代,大男子主义,被老婆赶出家门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可我们家,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那么一两次。”“年轻的时候,吵吵闹闹都没关系,只要到头来能走下去就行了,过程艰辛也无妨,人这一生,该吃的苦都要吃到位,上天不可能让你分毫,这个道理是恒古不变的,”沈风临将以往的那些事情与沈清简短的聊了两句。才浅缓的步入正题,铺垫足够漫长。“倘若我这一辈子能跟你妈白头到老,让我天天蹲茅坑抽烟我也愿意,天天被赶出家门也无妨,可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心力jiāo瘁,吵闹的时候觉得事事要让着对方就各种委屈,到了,那些事情你都恨不得能重来一遍,”说到此,沈风临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微红了眼眶。
餐桌上,若非还有小家伙的咿咿吖吖声,该有多静谧啊。“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会做饭,后来,跟你爷爷nǎinǎi分开住,两个人住到一起去了,总要有一个人会,而我,在这方面,比你妈妈有天赋,”“任何事情,没有人会一直忍让,两个人在一起,都要适当的做出改变,婚姻是门学问,谁都是第一次,或许有人生下来就是学习方面的天才,但绝没有人会一生下来就是经营婚姻的天才,婚姻就好比一条河,你们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这条河里,或许会有小鱼小虾也会有坚硬的石头,倘若是被这些东西弄伤了,你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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