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一次可以与之相聘比的话,一次是在医院,他死里逃生,压着伤口来了一次。
再来是现在,当她迷离着眸子一声一声喊着老公时,陆景行想,他或许要成柳下惠了。
行至后来,他不想听到沈清的惊叫声了。
封住了她的唇,带着魔xing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别叫了,乖乖,再叫就喂不饱你了。”这夜、书房里的气息尤为暧昧。
床笫之欢换了个地方总是格外激情的。
沈清与陆景行二人也不例外。
良久,陆景行伸手拉过薄毯裹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在来看看陆景行,除了身上家居裤稍稍有些脏乱之外,哪里还有半分痕迹,哪像沈清,剥了个干净。
她喘息声粗粝。
陆景行伸手顺着她瘦弱的背脊,话语温温;“饱了没有?”
她不语,不知如何回应。
陆景行吻了吻她额头,换了个说法;“饿不饿?还想不想吃炒粉?”“我想回江城,”答非所问,但好歹是说话了。
陆景行一边感到宽慰的同时一边心里抽了抽。
回江城?
莫不是江城那方又出了什么事情,足以让她闷闷不乐一晚上?“恩,”他思忖良久,才冒出如此一句话。
不想她回,但……。算了,不说也罢。
沈清面庞往男人胸前蹭了蹭,淡淡的,但动作却是暖人心窝子。
这夜、沈清未曾用餐。
夫妻二人挤在窄小的沙发上,陆景行这夜、不敢动。
沈清全程只言语了一句话,便不再开口轻言。
听闻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景行出声轻唤了几句,未曾得到回应,才起身抱着人进卧室放在床上。
吻了吻她汗哒哒的面庞,换了身快速冲了个澡衣服才下楼。
楼下,苏幕依旧未曾回来,小家伙下午时分被陆景行抱着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正精力充沛,玩起来不易乐乎。楼下,陆景行看了眼挂钟,十点整。
离2012年结束,尚且只剩两小时。
这夜、十一点五十整,尚且还在睡梦中的沈清被陆景行闹醒,她眉目间仅是不耐,甚至是清明的眸子带着怒火瞪着他。
“乖、一会儿在睡。”
男人开口轻声安慰。
沈清是不愿的。
扭捏着身子往被子里蹭,陆景行无奈笑了笑。
还是没依着她。
这日夜间十一点五十二分,沈清被陆先生从床上挖起来,随便在她睡衣外面裹了件羽绒服去了后院,后院,放眼望去是漆黑的一片草地,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本是睡梦中的人被挖起来,且还受着冷风吹,自然是没没什么好心情的。
十一点五十八分,沈清想转身离开,却被陆先生拉住,一个薄吻落下来,不深,但足够绵长。
十二点整,屋子里的落地钟开始摇摆发出声响。
忽然之间,四周逐渐亮堂,陆景行在落地钟敲完十二下时松开沈清。
她侧眸望去,目之所及的草坪上空一整片的星星。
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许久之前,她说,天气很好,但是首都的夜色太明亮了,看不见星星。
这日、跨年夜,她在总统府草坪上看到了星星。
“新年快乐,阿幽,从年尾到年初,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此时,沈清逐渐明白陆景行为何要将她从床上挖起来,为何要拉住她来一番绵长的浅吻,从2012年结束到2013年开始,陆景行用如此举动来告知,她们爱了整整一年之久。
她们拥吻整整一年之久。
此时,寒风萧瑟,她只剩下感动。
望着陆景行的目光蕴着一汪秋水,彼时那些不耐烦的情绪早已烟消云散。方寸间,历经世上沧海桑田,时空里,细问人间寒来暑往,做夫妻,星移斗转心不改。她往前,桌面上摆了一副苍劲有道的毛笔字,她清明目光停止上方良久。
【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孔氏家语》的一句话,多平常啊?
她读书的时候还整篇整篇的背下来了,可此时,经年流转下来,在细看这句话。
竟觉得它如此高尚,甚至是如此坚定。
陆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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