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时期,陆景行本是大刀阔斧地开了杀戒,此时各方人马本就畏叹陆景行的心狠手辣才有所收挒,若消息传出去功亏一篑不说,政坛上的那些老家伙必定会起风起浪。可人命重要,伤口感染本不是什么小问题。
如此两难境地,苏幕怎能会不一肚子火。
陆琛问言,翻身而起,面上冷历挂上,越过苏幕时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半分,直接去了楼上,此时,沈清身上睡衣换成了家居服,陆景行趴在床上紧蹙眉头任由医生清理伤口。
满背伤痕比上一次更加触人心目,陆琛见此,面色凛了凛,“伤口成这样自己不知道找军医?”
总统阁下发威,屋子里的人除了沈清苏幕面色不太好,其他人都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好在,陆琛也只是说了一句而已。
未曾在言语。
可总统阁下立在这里,威严气场不是一般的,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大声喘息。
上位者无需言语,气场足以碾压一切。陆景行后背的伤口足足处理了近乎一小时。
结束后,军医以为自己能歇口气,可不想阁下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陆少将伤口感染,各国会谈迫在眉睫,烦请孙医生暂住总统府直至伤口好转。”
与其说是暂住,不如说是暂压。
由此可见,陆琛并不想外人知晓陆景行伤势。
孙德闻言,战战兢兢满头大汗,只觉后背跟长了骨刺似的难受,饶是他这么一个时常跟死神赛跑的白衣天使也避不可免的颤栗了;“是,阁下。”
闻言,陆琛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让母亲陪你去客房休息,这里有医护人员就行了。”沈清沉默,未作出回应。
只听陆琛再度开口,嗓音依旧冷清;“细菌多,别到时候景行好了你倒下了。”这话、在理。
苏幕也开口轻声附和着。
沈清无奈作罢,只得离开。
夜间、少了陆景行在身旁,沈清辗转反侧许久都未能再度入睡,反倒是靠在床头忧心忡忡直至天亮,天一亮,她便轻手轻脚起身猫着身子挤进了主卧室里。
此时、陆景行趴在床上浅睡,一手放在身侧吊着水,一手放在头顶!
护士靠在一旁椅子上打盹儿。
许是她动作太轻,又许是陆先生生病了警觉不如以前。
沈清进去,凉凉的软软的爪子落在他额头上人都未醒。
半小时后,陆先生一睁眼,便见某人撑着脑袋坐在床边眼巴巴的瞅着她。
陆先生鬓角为抽,未急着言语侧首看了眼窗外,天色尚早,男人才好看的眉毛近乎拧成了一条线;“几点了?”“六点还差,”沈清开口,夏季的清晨来的比较早,天亮的也早。
“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坐这儿跟个菩萨似的是想干嘛?”男人开口,话语微重。
沈清清明的眸子瞅着他,看着陆景行冷声训斥她,不生气反倒是笑了;“有劲骂人就是没事了。”
肯定句。说着,某人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陆先生无语,谁告诉她有劲骂人就是没事了?
还煞有其事的点头跟个很有经验的专家似的。
“昨晚没睡好?”男人压了压嗓子开口询问,撑着身子yu要起来,沈清想去搀扶,去被男人挥手躲开;“自己来,别动着肚子。”一侧、护士转醒,见二人都在懵了懵,迈步过来将陆景行坐姿调整好。
“你去睡会儿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阿幽、”沈清话语才落地,陆景行悠悠开口,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怀疑。
沈清默,她确实不太会照顾人。
晨曦未露,卧室里陆先生靠在床头,陆太太坐在床沿,二人四目相对,许久之后,陆先生空下的那只手抬起,揉了揉眉心,无奈开口道;“阿幽、你去睡会儿。”
“睡不着。”“你坐这儿,我想休息都难。”“我想跟你一起。”“我在发烧,”男人开口,话语严苛,不容许沈清胡闹。
“那我坐这儿看着你睡。”
“阿幽、”陆先生泠泠如冷月的视线睨着她,面色严肃。
后者低垂首面色寡淡,不说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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