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简单单的言语,可此时她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子狠辣的味道,是淡淡的很辣,仅属于她个人,外人谁也模仿不来。
高亦安静静看着她,眼角笑意无限蔓延、蔓延、在蔓延。
她欣赏这样的沈清,亦或者说他一直以来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沈清,不畏强难,无论前途多么艰辛困难,她有一股子毅然决然的毅力往前走。
而这股子毅力是现如今这个世道当中多少男人都无可比拟,无可企及的。
沈清与高亦安的相似之处在于这二人,都能下定决心狠下心来去做大事,而这种人通常比平常人更有毅力,更有坚韧不拔的气节。
他们为达目的,不在乎时间。?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任何事物都有一定的准则,在长期的潜伏下,已将内涵历练得充实饱满,一旦显露出来必定
飞黄腾达,而沈清就是如此
高亦安淡淡望着他,漫不经心靠在座椅上,嘴角那抹浅笑未减下去半分。
“陆景行知道?”男人问。
她悠然视线落在高亦安身上,笑道;“一直都知道。”
“你都这样了他还让你出来冒险?”按理说,依着陆景行强势霸道的xing子沈清怀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人出来的,没有圈养起来就不错了。
这会儿、还任由沈清出来造腾?
他视线下移,落到沈清腹部,沈清自然知晓他在说什么。
“速战速决。”
男人点了点头,而后道;“如此看来,陆景行对你还算是纵容。”
按照男人的角度来看,平心而论,不看其他,就单单拿这件事情说事,陆景行对沈清当真是百般纵容了。
闻言,沈清有片刻错愕,问道;“你不会?”
“我不会,”高亦安答,毫不隐瞒,甚至是一本正经。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陆景行说什么也会将人圈在家里养着,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用考虑,危险的事情都不可以参与,一个男人,任何事情都可以纵容自己妻子,但唯独关乎孩子这种大事,不能让步。
眼下来看,陆景行对沈清还是过多纵容的。
陆景行虽不可一世,强势霸道,二人也不对盘,但不得不说,某些事情,身为男人,自己倘若是站在他的立场或许并不会做的如此好。
这只是平心而论。
实则、沈清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一直觉得陆景行同意也是应当的事情,可今日高亦安如此一说,她稍稍有些愧疚从心底一闪而过。
甚至觉得,自己坐在他妻子的这个位置上,并没有过多的去换位思考,去考虑他的立场。
好像一味的,只是他在迁就自己,从饮食起居到生活习惯。
他有洁癖,她从未想过跟他一样去讲究生活爱干净。
相反的,时不时让他心塞,将陆景行这洁癖给治好了。
他不喜动物毛发满天飞,但她喜欢,所以养了。
她想要兔子,男人有洁癖,但还是愿意进兔子窝弄得满身兔子屎味去给自己抓兔子。
她从未想过迁就他。
未曾想过不去养动物,也未曾想过不要兔子。
甚至,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在也未曾想过去跟他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想的、只是二人得过且过,不再讲什么情情爱爱。
即便陆景行曾经控诉过她不爱他。
即便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或许不如以前爱他了,可他依旧愿意对自己好。
换成自己,绝对做不到。
她一直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实则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做到,高亦安今日用三个字给她上了一课,万分简洁明了。
她看的出来,高亦安并不喜欢陆景行,二人并不对盘,也没有义务为对方说哪门子的好话,可就是他今日这么一句话,让沈清的芳心,dàng了dàng,这一dàng,将沈清对陆景行那种隐藏的感情给dàng了出来,埋在骨子里的东西只要不浇水本是不能生根发芽的,可高亦安今日这句话,无异于是干旱时期的雨露,让其生了根发了芽。
车上,昏黄的路灯照耀在脸面上,让她面色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女人靠在窗边抬手揉了揉鬓角,似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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