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夫妻二人抱头痛哭,是因失去第一个孩子。
第二次,只因陆景行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知晓沈清怀孕。许久之前,陆景行便知晓,他这辈子若是离了沈清便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每每与沈清关系不好时,他的一颗心,就好似被掏空了似的。
如今、大难不死。
他更加坚信自己所爱之人唯有沈清。“我爱你,”男人虚弱无力的嗓音再度响起,沈清握着他宽厚大掌颤栗的手再度一顿,而后缓缓撑起身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清明的眸子含着几分泪水,看着陆景行带着压抑的情感。“给我次机会,求你。”
这日、陆景行醒来六个小时之后统共只做过一个动作,便是抚摸自家爱人和孩子。
统共说过三句话,每一句话都不长,但这些浅短的话语足以让沈清这颗冰封许久的心缓缓裂开。
沈清未曾想过,陆景行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夫妻二人初见,说的却是如此话语。
她生xing凉薄,不易动情。
即便是真心欢喜,也会压在心底深处不让人察觉。
她这辈子统共爱过那么两个男人,一个成了朱砂痣。
一个却成了她这辈子无法逃掉的劫。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微暗的病房内,陆景行简短的几句话语让沈清红了眼眶,甚至是心里有些许难以承受这几句话的重量。一路走来,诸多不已。
可正是因为知晓不易,才不敢轻易下定论去决定一件事情。
太敏感的人会体谅到他人的痛苦,自然无法轻易做到坦率。
沈清微微动了动yu要直起身子,陆景行许是感受到,握着她指尖的大掌力道又猛然之间了几分,就好似不抓紧沈清就会跑到似的。感受到来自男人薄弱的力量,沈清直起身子的动作稍稍顿了顿,停在了半空。
眼角旁的清泪依旧挂在面上,余光落在陆景行枕巾旁,不敢与其直视。
她承认,此时的自己,就是胆小鬼。
她害怕受伤害,所以不敢轻易应允路陆景行的话语。
即便知晓她的丈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沈清的不敢,与陆景行的虚弱,成了这个病房里对立的存在。
“信我、”男人再度开口,嗓音细如蚊吟,可因贴的近,她听见了。
落在床沿的另一只手抓着床单久久未曾放手。
在抬眸,对上陆景行的视线,男人猩红的眸光中蕴藏那那一汪清泪未减半分,许是心虚,不敢直视,她微微侧眸,将脸庞偏向一旁,不敢作声。
隐忍的面庞下暗藏的是一颗动dàng不安的心。“信我。”苍白无力的话语继续响起。
沈清闻言,一地滚烫的泪水砸在了陆景行消瘦的面庞上,痛的他呼吸一滞,而后、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动作极为艰难缓慢朝上而来,许久之后才落在沈清面庞上,骨节分明的大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无力且停在她面庞上的大掌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沈清的心都颤了。
颤的发狠。
找不到呼吸节奏。
许是隔得近,沈清清晰的感受到来自陆景行微弱的呼吸,男人病弱嗓音轻轻响起,不大不小但只能让沈清听见;“爱你,也爱宝宝。”
陆景行如此言语,如沈清而言就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zhà的她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呆愣在原地,如木头一般,许久之后,一阵软弱的触感从唇瓣从传来,她霎时惊醒,睁开眼眸,只见薄唇相贴,男人闭着眼睛,眼角滑落的泪水如同溃堤的水坝,奔腾不息,接连不断。
顷刻之间,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了,夺眶而出,沿着面庞顺延而下,落在男人赤膊的锁骨之上。
相吻痛哭,无声落泪。
这一路走来,为难的何止是沈清。
陆景行这颗心痛成何样,又有谁知道?
他若不痛,怎会失声痛哭,无声落泪?
国事家事天下事,样样都压在他肩头之上。
神尚且不能将事事都做的十全十美,他陆景行又何曾有这个本事。
一方要顾着爱人,一方要守住国家,守住身后千千万万人,他是人,巅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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