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人,不是我,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而是清清,知道我跟你妈妈为什么对清清好吗?因为我们二人都是从她那个位置过来的,知晓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要付出的一切,槿言,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人才会知晓这条路有多难熬。”
“‘你妈妈护着沈清,是因知晓这条路难走,在来、是想守住景行的幸福,他爱沈清,我们众所皆知,而沈清呢?只怕现在已经不那么爱景行了,她一心想逃离,大家有目共睹,你妈妈的想法很简单,守住你们俩的幸福,在你妈妈眼里,你的幸福就是不去联姻,景行的幸福便是能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槿言,这个宅子里的每个人都不容易,都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但最为不容易的,是沈清。”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一切都已经在她心里烙下了烙印,她一心想要自由,想要逃离,殊不知,陆家就是个有去无回的牢笼,她越是挣扎,束缚的便越紧,束的越紧,自己便越是难以呼吸,我们不同,你从出生便在这个宅子里,知晓在这个宅子里生存的原则,但沈清没有。”
“那种求而不得的心理,想必你也经历过,所以、槿言,这个家里,你最不该计较的就是沈清,因为她进了陆家,就要失去好过东西,我们应该帮助她在这个家里成长,帮助她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中长成一颗外人都憾不动的参天大树,倘若有朝一日景行成为总统,她也不至于成为权力的傀儡,也不至于成为外人算计的对象。”
“你没有处在沈清的位置上,自然不知晓她的难处,我与你妈妈都是极为佩服沈清的人,她身上有当初我与你妈妈二人都没有的果敢,她敢于你父亲斗法,敢算计陆家,敢反驳,这些,
都是我们当初不曾做过的事情。”
陆槿言看着老太太半晌,后者满面慈爱看着她。
良久只有她开口,嗓音带着半分鼻音;“景行呢?”
老太太闻言,笑了,“景行的难处在于大家与小家之间的冲突,在于沈清的不爱与不理解,而沈清的难处在于要放弃原先二十年所建立起来的一起来迎合陆家,你说,谁更难受?”
“傻孩子,看事情不可只看表面,并非谁演绎的最深情谁就是弱者,”老太太笑着摸了摸陆槿言的短发,活了大半辈子,看事情自然是看的通透。
陆槿言虽说掌管一大家族企业,经历的事情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可在家人面前,
在老太太面前,她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伸手,搂住老太太腰肢,满腔委屈失了大半。
她不是没觉得委屈过,陆家的家族企业并不好掌控,她一个女人跟一群男人在商场上斗智斗勇,付出整个青春年华,这一切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陆家。
如老太太所言,这个宅子里的每个人都肩负使命。
“咱们陆家人,好就好在没有反对过景行与清清的婚姻,道路虽难走,但家人不会加害她们,这点、是好的。”
老太太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叹息了声,话语中带着一丝丝小庆幸。
这边,四楼卧室内,沈清虽心里难受陆景行当中众人面吼自己,但所有情绪都隐藏的极佳。
她本就是外人,陆景行这个丈夫却还当着众人的面吼她,换成是谁,只怕都不大好过。
“伤着哪儿了?”苏幕轻柔开口,话语带着浓厚的关心。
沈清不语。
怎会不知晓苏幕跟这陆景行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倘若陆景行如此吼她还没人站出来为她讲话,只怕这陆家,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景行也真是,粗手粗脚的,”苏幕说着,弯着身子过来yu要蹲在沈清面前掀开裤腿查看伤势,沈清见此,吓得一个惊蛰。
这才开口道;“无碍,您不用担心。”
“回头景行在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吼你,你上手收拾他,也甭客气,若是槿言嫁出去被人这么吼,我肯定是不乐意的,真是谁家女儿谁心疼,”苏幕的话语看起来不带半分玩笑,甚至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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