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亦安说出前半句话语时,郭岩还想着劝劝他,毕竟今天晚上与政府的人应酬耽误不得,可当其说出后面一句话,他识相闭了嘴,清风苑这个地方他知道,沈董的地方。
这日晚间沈清与高亦安相约清风苑,二人包厢里小酌小饮。
好不快哉。
沈清来时高亦安,已经点好了菜,摆好了酒,推门而入,她笑道,“这么速度?”
男人轻挑眉,笑看她,抬手捻起酒壶往酒杯倒了杯温酒,并未言语。
这日晚间,二人坐在一处浅聊着,聊至最后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酒杯上缓缓开口道;“很奇怪,今日章宜与傅冉颜约我喝酒都未有感觉,反倒是想着与你来喝一杯,我这莫不是对你起了歹念?”
高亦安端着酒杯斜靠在座椅上,笑看沈清,听闻其言语,而后轻缓开口道;“怕是觉得只有我这样的可怜之人才能与你产生共鸣!”
他何其通透,怎会不知晓沈清这话语里的意思。
若是起了歹念,早就起了。
高亦安悠悠然的话语落地,沈清抬眸望向他,笑了。
笑声沛然。
抬了抬手中的杯子,高亦安见此,微微抬手,与其干杯。
他与沈清,太过相向,以至于许多时候总想到对方,而想到对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是沈清了,高亦安其实也如此。
他们二人更像是一个慰藉在一起相互取暖的人,歹念这种东西是万万生不出来的。
高亦安与沈清坐在包厢里,二人时而开口闲聊,时而静坐喝酒不与对方言语,即便如此气氛也不会太过尴尬。
此情此景,高亦安不禁想起《围炉夜话》中有这么一段描述,“顾篝灯坐对,或默默然无一言,或嘻嘻然言非所宜言,皆无所谓乐,不将虚此良夜乎?”
屋外是寒风凛冽,江城冬雪yu来,屋内炉火正旺,酒气正香,知己好友围炉夜话,不分言语高下,不辩见识深浅,只为相聚。便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平日家常,或只是相顾默默,笑而不语,都是世间难以再续的温情。
世情薄凉,能得知己好友团圆围坐,已无所谓乐,因为早已乐在其中。
这日晚间,沈清来时,高亦安已经在场,沈清推门而入时,刘飞与徐涵二人并未看清楚,她与谁吃饭,只道是陆景行问起来的时候说是有应酬。
可当晚餐结束,沈清与高亦安二人一同从包厢里出来时,二人不禁张大了嘴,一脸惊恐。
这、、。
对于徐涵与刘飞的惊愕,沈清视而不见,反倒是高亦安抬起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以示宽慰。
跟着沈清,苦了他们了。
夜间九点,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雪,沈清出门站定在长廊下抬头望天,而高亦安站在其身侧,
亦是同样举动。
冬日日色走得急,夜色来得早。
来时、天昏地暗,门外暮色重重,似大雪将至
走时、细雪纷飞,暖黄的路灯之下,一场冬雪洒到了江城。
一夜北风紧,眼前雪渐落。
而沈清,见此雪景,眼眶微热,徒而想起国外那些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切好似近在眼前。
看雪时候,极易喜,也极易悲。喜的是,一场雪落,世间骤然清明,天地变得浩阔,人似乎被归置于一个久远的时空,和年少相逢之人、看一年年不同光景中却依旧同样的一场雪。
悲的是,天地越浩远,人越发渺小。
冬风吹散四野,冬雪笼罩大地,鸟儿飞走了,人独自行走。
此时的她,即便身后站着三人,却总觉自己是孤身一人。
高亦安微微侧眸,将沈清微红的眼眶收进眼里,而后伸手将搭在手腕上的大衣披在她肩头,伸手楼上她瘦弱的肩膀,动作干脆利落,伸手徐涵与刘飞等人来不及反应,高亦安便搂着沈清出了门廊。
他低声耳语对其道;“悲春伤秋也得挑地方,此时万万不是你该掉眼泪的时候。”沈清闻言,侧眸望向高亦安,男人俊逸的侧脸呈现在眼前,泪水迷了眼的眸子竟有些模糊不
清。
“这世上,也唯有你在关键时刻会给我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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