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响起,如此大的声响,足以证明眼前这个男人的通身怒火到底有多难以忍耐。
沈清见此,笑眯眯的按下内线,对着那头道,“泡杯上好的菊花茶,进来给林董降降火。”
“沈清,你别太狂,”男人闻言,抬手食指指向沈清,咬牙切齿,满目憎恨。
“我以为您早就知晓我是如此xing子,”沈清施施然一笑,话语幽软,与林更的怒气腾腾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男一女,一静一动,一怒一笑。
怎么看,赢得都是淡然的那个人。
她修长的食指在椅背上轻轻扣着一下一下,动作有规律声响延长。
眼前这个50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眼前,就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而此时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看着这个跳梁小丑,怎样在他面前扮演角色。
沈清自认为他素来跟好人这二个字挂不上边,从19岁进入职场开始,她便抱着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思想,一路攀登而上,在盛世集团那个跨国集团里,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踏着别人的尸体,坐上高位,如此一个女人,一个十来岁20出头的女人,怎能跟好人二字挂上边呢。
别人十九来岁呆在家里,享受父母的关爱,朋友的关心,男朋友的爱护,而她19岁,在这偌大的商场里,在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跟那群老男人老女人们进行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如此气氛的渲染下熏陶下她又怎能成长为一个好人?
都说水浅王八多,那么水深呢?
“沈氏集团在江城夜占据首富位置屹立多年不倒,其间必然有其灰色地带,而这灰色地带,现如今掌握在我手中,我若想要沈风临进监狱,我若想他永世不得翻身,他便永世不得翻,比心狠我俩看看,都说姜是老的辣,我就不信我活了50来年还弄不过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林更说来也是下了狠心,沈清当然知道,他不会傻到连准备都没有做好,就公开跟沈风临叫板,公开在商场上反咬主人。
也知晓其手上必然是握了些什么,才敢有这个架势去动弹就跳。
“人生在世,谁身上没有一点灰色地带,商场也好政场也罢,谁爬上去不是踩在别人的尸体上去的,谁的肩膀上没有背负着几条人命,林更,你这样做无疑是在自掘坟墓,自找死路。”
沈清一字一句将这句话咬得格外清晰。
原本清明的眸子落在林更身上,带着一些狠厉与杀伐之气,此时的他,若是一匹野狼,
定然会生出最尖利的爪子,将眼前的人抓得面目全非,亦或者是直接送他上西天进地狱。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那就看看你我之间到底谁摔得更惨,”林更俯身将双手撑在桌面上,望着沈清满目狰狞,眼里泛着的是凶狠之气。
沈清见此施施然靠在椅背上动作随意而慵懒,而后笑意沛然道,“自我19岁开始,但凡是与我为敌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见了阎王爷,无一例外。”
多年前,高亦安曾经说过,在盛世集团,但凡是招惹沈清的悉数被她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而多年后,沈清回归沈氏集团,掌控沈氏集团之余,也同样信奉这个理念。
招惹她之人,必除之。
“那就看看这诺大的伤害,到底谁主沉浮,”林更有足够的底气将沈风临踩下去,皇亲国戚又如何?自古天家人最怕的就是绯闻缠身与麻烦,倘若此时沈风临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必陆家也会袖手旁观,抑或是直接将沈家踢出门外,如此想来,林更心里泛起一丝冷笑,他倒要看看没了陆家在背后撑腰,她沈清还有什么可得瑟可猖狂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时,章宜正好端着一杯清茶上来,听见林更如此狂妄的话语,行走的步伐不由得一顿,而后站在门口望着沈清。
只听后者幽幽道:“进来,杵在门口干嘛?”
章宜近来将一杯清茶放在林更眼前,沈清笑道,“天干物燥,林董降降火。”
话语落地,哗啦一声,一杯起上好的菊花茶,直接贡献给了沈清后面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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