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你的身份?你的眼里,只有大统只有大家,你可曾想过,你也是个有妻子有家庭的人。”沈清的指责声在昏暗的卧室响起,纤细的身子稳稳当当立在跟前,看着陆景行的面容除了憎恨似乎在也找不出其余表情。此时的陆景行,何其庆幸。
庆幸这个屋子里的灯光是昏暗的,不至于让其看清自家爱人面目可憎的怒容。
男人心头如同被人狠狠脘了一刀似的,可这一刀偏生又没刺到重要部位,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如此状态,就好比六月三伏天将其掉在火山口炙烤一样。
男人一身平常白衬衫黑西裤的装扮,整个人英俊挺拔,可若是从后看,必能见其背脊僵硬,明明在有冷气的屋子里,后背却湿了一大块。
而其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弯曲,清青筋直bào的手背足以见其有多隐忍。沈清瞋目切齿,疾言厉色的话语在陈述出事实。
他无从反驳。
确实如此。
从一开始,他便在算计。
算计这场婚姻。
而后算计权利。
算计权利时屡次伤害自家太太,这些,都是事实。
他无从反驳。
可能如何?这场博弈中,除了往前走还有何办法?前行,才有活路。
退一步,死无全尸。
不仅是他,连带着追随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可即便他此时退一步,回归家庭,迎着他们的不过是敌人的追击而已,沈清也过不上那种她想要的平常生活。
此时的陆景行,如同夹缝中的人,进不得,退不得。
进、自家爱人必然远离自己。
退、周遭所有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倘若他退,不等敌人过来追击沈清,现行动手的只怕是陆家人。
陆景行想,他的人生,怎就如此难走。“对不起,”百般隐忍,左右权衡之下,陆先生低头道歉,简短的三个字道出来,似是用尽全身力气。
沈清闻言,原本怒不可歇的眸子一瞬间变成了惊愕,似是不敢置信,而后蹙眉望向陆景行,眉目间尽是失望。“你以为一句对不起能解决所有事情?陆景行,倘若从一开始你我分道扬镳好聚好散,也不会有到头来这些糟心之事。”
显然,陆景行的这句对不起疗伤效果并不大。“阿幽、我说过,你我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所以你就准备相爱相杀一辈子?”沈清开口言语,话语之间咬牙切齿的味道格外明显。“我爱你,从未变过。”男人yu要开口解释。
“你给我的爱就是一次一次的算计我?若是这样,我当真是无福消受,”倘若陆景行给的爱是如此,只怕自己是活不长久的。
陆景行说,倘若有朝一日他英年早绝对是被自己气死的。
可在沈清看来,倘若有朝一日她撒手人寰,一定是被陆景行算计的。
二人在楼上吵的面红耳赤,楼下一众佣人谁都不好过,徐涵与南茜频频对视,可谁也不敢贸贸然上去劝架。万一这天雷地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可怎么办?
沈清怒目圆睁疾言厉色相向,陆景行除了无声沉默,似乎在也找不出何种理由亦或是借口来为自己辩解。
沈清说的话,句句属实。
女人的咆哮,男人的隐忍,成了这间卧室的标配。
没有硝烟的战争成了沈清与陆景行之间的标配。
许是不想矛盾升级,又许是不想在吵下去伤了感情。
男人轻叹一声眉头紧蹙微微松开擒住她的掌心,yu要退出房内。
沈清见此,怒不可歇一声怒吼从此处响起;“陆景行。”
男人转身的步子生生顿住。
“阿幽、我与严安之之间,不是你想的那般,”男人无奈开口解释。
他稍稍转身之际,沈清赫然见其后面湿漉漉一大片,白色衬衫整个贴在后背上,在向下看,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缩紧,手背骨节分明。
“哪般?”她问,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早点睡,晚上盖好被子,”陆景行无力解释。
不知晓该从何开始解释。
如何说?怎么说?
告诉她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局?一个天罗地网?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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