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繁忙之际,能脱身出来其主要原因是程仲然与老三他们顶着,心里放不下自家爱人才得以拨冗出来,其主要原因是想看看她如何了。
陆景行柔柔的话语带着些许宠溺,沈清闻言,轻点头,背对他,男人伸手小心翼翼捞开病服,提起的心稍稍落下,幸好,血渍处理干净之后没有那么狰狞。
昨夜送来的场景真真是吓人,他脑子里此时还记忆犹新。
“晚上睡觉不要翻身压到伤口了,先趴两天,不行就侧躺,嗯?”男人轻声jiāo代着,将医生说的话语再给她过了一遍,沈清闻言,轻轻点头,面容浅浅,嘴角擒笑看着眼前人。
昨夜沈风临在时,沈清想,她何其庆幸,在她艰难困苦之际,陆景行如天神般降临在眼前,何其有幸,这个男人能宠着自己将自己放在心上。
亦是何其有幸,在她与生父剑拔弩张多年关系之后,那个男人能一眼不眨坐在床边守着自己,清晨醒来微眯眼看他,只觉他瞬间似是老了好几岁。
她这一生,对待父亲谈不上孝顺,甚至剑拔弩张,恶语相向。
对待丈夫,谈不上体贴懂事,甚至坏脾气上来时会挥巴掌打人,可眼前男人不计前嫌,能在所有人夺命狂奔往外逃串的时候,他能逆流而上给予她温暖。
她何其有幸。
“累不累?”她问,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心。
“不累、”陆先生伸手揽着她的肩头将人按进怀里,她家的丫头不在对他冷雨相向,他便不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被自家爱人打入冷宫更累的事情了。
对于陆景行来说,只要沈清不在厌恶他,便不累。
沈清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汗味,烟熏味,以及丝丝血腥味,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足以证明他这两日到底是何过来的,他说不累,是假的吧!
“还怕不怕?”男人浅问,话语柔柔,他想,他这辈子应当都会记着她趴在自己胸前抽泣着的模样,她说的额那句话,足以让他铭记一生不得忘记。
他不在,她连哭都不敢。
他何其有幸,成了她的依靠。
“不怕、”沈清浅浅答道,窝在他肩头缓缓蹭了两下,伸手揽上他精壮的腰肢,。
许是多年从军,让他身上格外有安全感,沈清抱着他蹭了蹭,心里渐渐沉稳,二人似是都忘记了那几日的冷战时光,谁都不在提及。
一场暴乱,伤了沈清却间接xing拯救了他们的婚姻。
算是可喜可贺吗?
陆景行想,一半一半吧!
天灾人祸不能幸免,有得有失,也算不得亏本。
“乖乖、”陆先生心头一暖,揉着她的短发,手心实在的触感让他空了两日的心有所落实,江城暴乱之风刮了整整两日,伤亡之事jiāo给政府解决,他们要摸出底细在哪儿,多年军人直觉告知他们,敌人不除,难以心安。
各级政府将命令分配下来,到他们手上的都是最艰巨的任务,此时,陆先生有国家要守护,而自家妻子即便受了伤,他也无过多时间去照看她,男人内心自责,愧疚,明知这样不对,他却无能为力。
他何其感谢自家爱人通情达理,没有就此事同他闹,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才是。
片刻之后,沁园佣人送了些许清淡食物过来,沈清让人摆在茶几上,而后下床牵着陆景行坐在沙发上,分了一半食物给他,夫妻二人坐在病房沙发上吃起了便餐。
一顿饭结束,陆景行进浴室拧来毛巾替她擦手,浅浅问道;“睡个午觉?”
“你陪我?”沈清问,嗓音淡淡,话语轻轻,明知陆景行此时正是事物缠身的时候,自己却还在提出无理要求,似是有些过分了,以至于三个字,越说越小声。
“好、你先睡,我得先冲个澡,免得臭气冲天熏着我家阿幽了,”男人轻轻笑道。
陆景行进浴室不过三五分钟功夫便出来了,他说冲个澡,真的只是冲个澡而已。
沈清侧躺在床上看着男人,许是来时吩咐佣人给他带衣服过来,佣人带着餐食过来时手中提了个袋子,她还以为提的是自己的衣服,未曾想到是陆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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