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清心中压着一股子怒火,却只得面上道谢,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语便收了电话。
顷刻间,手机扔在沙发上。
面儿上挂着冷笑,心底却一阵阵恶寒。
此时的她,看起来格外无助,她的丈夫联系不上人,多方打探却碍于对方势力无可奈何,在江城能够只手遮天的人却遮不住远在首都陆家这颗大树。
六月底转眼即逝,管家南茜期间还问了两句,却碍于自家太太面色一日比一日难看,也只能徒徒止了言语。
多年之后,她尤为记得清楚的,是六月最后一日,江城上午天气晴朗,艳阳高照,炽热难捱,中午时分,开始变天,yin风阵阵刮起,到了下午时分开始狂风大作,一副风雨yu来的模样将整个江城笼罩住,似乎多了一阵灰色密网将江城包裹其中让人透不过气来,灰蒙蒙一片。
下午五点,开始下起了漂泊大雨,狂风暴雨一起席卷而来,倾盆而下,似乎嫌这个城市太过肮脏,这一阵狂风暴雨足足下了四十分钟才见停歇,行驶在路上的车雨刮器都用不过来,最终不得不纷纷停在路上等雨停,这一等,便是四十分钟,江城的jiāo通堵塞了也整整四十分钟。
这厢,沈清站在办公室顶楼看着底下车海,手里端着咖啡缓缓转悠着,嗓音见此,迈步过来;“走的太快的人也不一定会提早到家。”
沈清笑,确实是如此,那些五点下班的人不还是被堵在了路上?而他们这些六点下班的人可以在这一个小时的间隙端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他们堵车。
“确实,”沈清应允。
章宜看了她一眼,问道;“最近没睡好?面色黄的吓人。”
“一点点,”她答。
看着窗外顺延而下的雨水以及路上堵得水泄不通的车辆,她眯着眼睛问;“你说,权利是什么?”
权力是什么?这又是受刺激了?章宜将眸光落在她精致面庞上浅声道;“权利是duyào。”
权利是duyào,确实是如此,它可以让人上瘾,也能让人送命。
“首都是权利中心,亦是一个盛满duyào的容器,容器一旦出现裂缝,duyào就会外散,外散之后,要么死人,要么被颠覆。”
颠覆?想想就好了,陆家百年世袭家族,岂是那么容易就被颠覆的?
颠覆她们?跟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近几日的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陆家那个庞大的家族,究竟是不是她这等平民可以融进去的?她毫无政治背景,算不上最优秀,除了一个江城首富之女的头衔尚且可以让她们多听一耳还有什么是让她们觉得有利可图的?
权力中心的人最为现实,就好比商场上的高亦安与她一样。
“晚上去喝一杯?”章宜见她心情不佳,提议道。
沈清看了眼窗外,在将延伸落在章宜身上,笑道;“前提是,我们晚上能够回家。”
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章宜笑了,巧fu难为无米之炊,她们难在有车不能回家。
妥妥的,见此,她不急,笑着拉过两个椅子,放在窗边,于是乎,两个商场女精英并排坐在二十四层高楼上隔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瓢泼的雨势,悠哉的很。
这夜的雨,倾盆而下,淹了江城许多地方,将沈清阻在了盛世办公楼,夜间,高亦安下来,顺带弄下来了一瓶酒,于是乎,再加上郭岩与覃喧,五个人开始在沈清办公室开启了对饮时光。
这夜、过的尤为漫长,次日在沙发转醒时,侧眸看了眼窗外,雨势已停,起身推开窗子望去,江城道路积水严重,车子几乎都是淌水而过。
自从刘飞跟着她,唯一的好处便是她再也接到过来自沁园的电话,所有电话全部都转到了刘飞哪里,清晨站在卫生间洗手的功夫,只听闻有人抱怨道;“真是活见久了,这天儿是不是破了?那么大的雨昨晚倒了一整夜,停车场都淹了,早上来时,路上撞见好几起抛锚出车祸的,真是头疼。”
“最心疼的还是那些当兵的跟那些年纪大的环卫工,清早天没亮就起来工作了。”
“真是头疼,”话语声渐远,沈清甩干身上的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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