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的行事作风,她算是摸透了半分。
起初二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因为陆景行的人生不能出现任何污点,如今,她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起初还好,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皇家媳fu儿,不好当。
陆景行如此人,怎会让她在外面大放异彩?她这辈子,只能依附于他了。
章宜坐在对面看着她窝在沙发上端着杯子,浅缓喝着杯子里的水,无半分波澜。
“你伤口怎样?”她问,透着关心。
“小伤,”她不屑一顾,多年前比这更甚的伤口她都经历过,如此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又能算什么?
她话语浅凉,但却透着穿越时空的哀伤,眼神空洞无半分神胥可言,多的只是寡淡哀凉。
三五分钟过后,南茜拿着手机过来,递给她,尚未询问是谁,直直接起,那侧温软的话语让她平静的心无半分波澜。
“醒了?”陆先生轻问。
凌晨走时未将她吵醒,他很高兴。
“恩,”她浅应。
“吃早餐了吗?”他问。
“还没,”她答。
沁园早中晚餐都有明确时分,这会儿早餐时间点已过,还没吃?是想如何?
“早餐要按时吃,”陆先生轻声提醒。
“知道,晚些时候!”她答。
不管一日三餐哪一顿不吃,陆景行都有说辞。
陆先生知晓她情绪不高,轻叹一声,落入她耳内。
昨夜的事情已经过去,夫妻二人谁都未在提起半分,二人心知肚明,说出来,不过是白白让夫妻感情不和。
中午时分,徐涵从军区回来,身后跟着军医,说是陆先生吩咐让军医过来给看看伤口,
她应允。
“可能会留疤,”军医看了之后落下如此一句话。
徐涵与南茜面色均是一震,而后将眸光落在自家太太身上,只听闻她平平淡淡道,“没关系。”
她说,没关系,是的,没关系。
多年前她身上也有一道疤,可现如今了然无痕。
留疤?不要紧。
军医错愕,抬眸望向她,按理说豪门贵fu最为忌讳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就下一点痕迹,可面前这位贵fu显然毫不在意。
没关系?如此云淡风轻的话语。
军医走后,给她留了一只祛疤膏,她看了眼,最终久久放在角落里。
直至周末陆先生回来询问时,她才想起,翻捣了一阵才找出来,却见陆先生面色沉沉盯着她许久。
她知晓自己理亏,低头不言语,跟犯错的的小孩儿似的,站在他面前等着挨训。
陆先生又好气又好笑轻嗔了句,“不长心。”
闻言,她撇撇嘴,表示无奈。
2010年5月下旬,沁园迎来贵客,当身处公司的她接到南茜电话时,整个人懵了一圈,下楼,刘飞已经候在门口。
日理万机的总统阁下亲自拨冗来到沁园,负手立于园中缓缓渡步,面色平静,似是此时跟身处在总统府后花园无任何区别。
她赶到时,总统阁下似是听闻到声响,缓缓转身面目慈和看向她,见此,她心里一惊,
低头浅缓唤了声,“阁下。”
闻言,陆琛轻佻眉,阁下?这丫头到目前为止也未将他当成一家人对待。
晨间看新闻报纸时,她还看到了陆琛,时隔两小时,身处电视报纸上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惊愕。
“沁园芍yào应该开了,去走走!”这句话无关乎询问,强势定夺。
话语尚未落地他已转身,负手在园中闲庭信步起来,路过一处文竹林时,陆琛带着官腔地嗓音想起,“听说清清受伤了?”
这句话,总体来看毫无温度。
可若是拆开来看还是有心的。
听说她受伤了?毫无温度。
可他加了句清清,尚且有些人情味。
明明是句质问的话语,可却加了句昵称。
“小伤,”她答,语气不卑不亢。
“敢伤我陆家的人,不多,”最后两字,咬字尤为清晰。
明明是护短的话语,沈清却听出了另一种味道。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此时,她缄口不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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