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酒瓶朝沈清而去,顺带找了两个杯子倒好酒放在她面前,供她品尝。
“就这、还行?”程博然火了。
这瓶酒抵得上多少小康家庭好几年的收入啊!傅冉颜竟然说,还行?
“小气吧啦的,又不是你的钱买的,”傅冉颜撩了他一眼,继续投身于伟大的找酒事业中去。
程博然一路跟着她,生怕她将自己家给挑破产。
“我爸的钱也是钱啊!”
沈清喜酒,喜到怎样的地步?高兴与不高兴,她都能喝些,别人喝酒论杯,她喝酒论瓶,但她尚且还能克制自己,不再外人面前买醉,她喜酒的前提是,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自斟自饮,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存在。
今晚程家酒窖,傅冉颜发挥侦探功能满屋子找名贵酒品,悉数借花献佛送到沈清面前,
她端着酒杯细细品着,看着程博然与傅冉颜斗嘴,嘴角擒禽着似有似无的笑,看不真切。
沈唅站在门口许久,徘徊许久,想着要不要进去,最终,紧咬牙推门而进。
明明看见三个人,可此时只见沈清一人坐在一侧椅子上自斟自饮,沈清听闻声响,缓缓抬眸,没想到沈唅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微微蹙眉,带着淡淡的嫌弃。
沈唅心中有许多话语想跟沈清说,但此时面对她清冷的面容,竟是有些说不出口,甚至是不知从何说起。
渐渐的,时间流逝,她仅是用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她,半晌未言语。
傅冉颜抱着酒瓶子过来,见沈唅坐在一侧,不有轻挑眉道;“早就听闻有推门声了,还以为是谁呢?沈二小姐这是来干嘛?大眼瞪小眼?”
傅冉颜话语落地,沈唅面色露出一丝丝尴尬。
沈清抬眸,警告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耸耸肩,识相的拉着程博然挪地方。
“找我有事?”沈清清冷开口。
有事,想问问你是否一开始就知晓这场婚姻是jiāo易,想知晓你明知这是场jiāo易为何不逃走?
想求证卫生间里那两个女人说的话语是不是真的,这些话语,来时,沈唅酝酿了许久,
此时面对沈清,一句话也言语不出来。
终究是道;“没有。”
她清明的眸子闪过一丝丝不悦,随即端起手中酒杯将所剩无几的洋酒一饮而尽,伸手想在倒一杯,发现酒瓶空空,俯身准备拿酒,沈唅却快她一步,拿起地上的酒瓶,开了酒放在她面前。
她美目轻佻,带着审视。
这姑娘,今日跟往常不大相同。
陆景行的黑色手机被她随意放在圆桌上,一侧搁着酒瓶。
她端着酒杯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沈唅有些疑惑,“来一杯?”
沈唅摇头;“我不会。”
闻言,沈清浅笑,不会?她以前也不会喝酒,后来,为何会成了酒鬼?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细节,只晓得借酒可以麻痹神经,可以消愁。
“我以前也不会,”沈清呢喃出口,语气中带着些许讥嘲。
“那你后来、,”沈唅yu言又止。
后来?后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家人不是她印象中的家人,世界不是那个世界,当一个人在这诺大的人生海洋中漂浮不定的时候,便想找个精神寄托,酒,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苦闷时,忧郁时,不如意时,总想来一杯,久而久之,便上了瘾。
“人生在世,总得有一样精神寄托,不然岂不是活着太过索然无味?”她浅笑开口,话语轻嘲。
总得有什么动力支撑她活下去不是?
天晓得她在国外那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起先,只要是酒,她都爱。
后来,除了名贵酒品,其余她一概不沾。
人生有所要求。
“你是我哥的精神寄托,”沈唅细细品味着她的话语,而后呢喃出口。
闻言,原本端着杯子浅酌的沈清,指尖狠狠缩紧,捏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栗,抿唇不语。
“我哥说,日后就算死在你手里,他也甘之如饴,”沈唅望着沈清的眸光异常平稳,她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就错过了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她想,既然这场婚姻于沈清来说是jiāo易,那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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