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面上,浅缓道,“上午我要去程家那边,你是在家还是随我一起?”
“程家?”她疑问,江城程家?“恩、”他应允,“你们商场上应该有往来。”
“哦~”江城也就只有一个程家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凡人家也不够格让陆景行亲自登门拜访。
“一起去?”陆景行虽询问,眸间带着些许期待。
去程家?只怕还没到家门口就能被撵出来,谁不知道她跟程家素来不搭边?且不说前段时间他们程家的案子被自己给晾了。
“不了,”她拒绝,见陆景行眸光那一小许期待暗淡下去,又开口解释道,“程家规划案在我这里晾了几个月,去了会尴尬。”闻言,陆景行浅笑,他的太太,是真的很有能耐。
这江城,敢晾程家规划案的人,不多。
只怕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为什么会晾程家的案子?”陆先生似是来了兴趣,颇有一副要在餐桌上好好聊聊的架势。
沈清撩了眼陆景行,继而漫不经心道,“商场上的人大多唯利是图,”也包括我自己。
当然,这后半句,她没说。沈清就这一句,陆先生再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离家时,同她jiāo代道,“天气好,无风的时候让南茜陪着你到院子里转转,多穿些,别感冒了,有事找我,打给徐涵或我都行。”
她轻声应允,看着他转身离去。
这日上午,她窝在沙发上一上午,若非南茜来提醒后院茶花盛开,可去看看,只怕她这会儿还窝在位置上看书。
“这院子,是何时建的?”沈清好奇这出鬼斧神工的院子出自何人之手,沁园这座园林别墅,像森林中的一汪清流。“早年间就建了,具体何时就不知晓了,只听先生说,这处是陆家产业,”说起来,南茜也不大清楚只是偶然间听先生提起过,陆家的庞大,她一个佣人是无论如何也知晓不了的。
沈清闻言缓缓点头,迎着将近正午的阳光行走在园子里,阳光沐浴在身上,及其温暖。
沁人心脾。
行至这处花海,眼前徒然一亮,冬日寒冷刺骨,这处山茶花竟然还盎然生机勃勃,给人以朝阳般的温暖,沈清驻足良久,才抬脚朝花丛中而去,抬手,修长的指尖落在花瓣处,缓缓抚摸着,落了一指花粉。“这么好的地方,来晚了,”这日,沁园后院茶花园处有一女子,齐肩长发,身着白色妮子大衣,游走于花丛间,宛若花中仙子,不时抬手触摸花卉,不时停驻花丛流连花叶之间。嘴角轻喃着什么,旁人还未来得及听清便被寒风悉数吹散。
茶蘼过后,便再无花开。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繁盛之后留下的也许是一片颓败,又或许是归于平淡。最后的美丽总是动人心魄。
荼靡的寂寞,是所有花中最持久、最深厚、也是最独特的。茶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茶蘼花开过之后,人间再无芬芳。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所以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
“开到茶蘼花事了,”沈清站在花丛间不自觉呢喃出声,嘴角轻扬。洁白的茶蘼花,虽不能与百花比美,但可一支独秀,如此高傲,又如此清高。末路之美,是何等繁华。末路?如果敞开心扉,陆景行会不会是她的末路?不敢想。不敢想。她在心里,将开了一点的窗子缓缓关上。
“太太、要用午餐了,”南茜从远处过来,轻唤她一声。沈清闻言,缓缓点头。
朝主宅而去时,不忘回眸多看了两眼,一阵寒风吹过,片片花瓣轻舞飞扬。
“太太若是喜欢,吃完饭可再来走走。”南茜在一侧轻言道。
“恩、”她应允,回去路上,要走些时候,沈清漫不经心询问她;“这园子里的茶花可知是谁种的?”“不知,”南茜答,来时就有了。
“沁园一年十二个月都有当季花开,每一处都坐落在园内,太太若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往后花开,可到园子里走动走动,”南茜只道是自家太太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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