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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关中攻略
    什么时候,都怕自己人背后捅刀子。现在高干做的就是这种事。李傕所部,除了外面那些寥寥无几的巡弋卒士,其他人都已经鼾声四起。这个时辰又正是入梦的好时候,大家睡得正香。忽然就火把、箭矢、钢刀等全部袭来了。
    在解决完守营将士之后,高干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后部曲如潮水般一涌而入。别的不用你多做,现在敌人都在睡觉,只要放火,射箭,冲进营帐中杀人就行了。这事和烧杀抢掠没什么区别,大家做起来轻松得很。而且高干麾下大多数是并州、冀州儿郎,杀起关凉人来,毫不手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丝毫不觉得杀前一秒还是袍泽的战友们有什么不对。
    整个大营彻底乱了。李傕在睡梦中被亲卫推行。还朦胧着眼睛耳边便传来大叫声:“将军,不好了,敌军杀来了!”
    李傕立马就惊醒过来,一边爬起来慌张着甲,一边心道马腾是死的不成,怎么被刘备袭营了。急急忙忙跑出去一看,只见自己营中四处火起,无数骑兵冲过,践踏营帐,留下一串串嚣张残忍的大笑声,而己军的惨叫声不断传来。李傕大急,忙爬上马背,号令三军向自己这里聚拢。然后逃往韩遂营中。李催营中,很多人就在睡梦中,被马蹄踩死,被烟熏死。至于被斩杀的,更是不计其数。
    高干见李傕想逃,大喝一声,又率部衔尾来追。高干未曾想攻破李傕大营如此容易,而所遭遇的反抗竟然也如此之弱。心想反正是不过了,索性大闹一场,然后出营投刘玄德去。于是便下令三军,随便杀、随便抢,战利品全部是他们的。麾下一听,更加欣喜。自从跟着高干逃亡以来,就穷得叮当响,军饷更是屡有欠缺。现在让他们随便抢,那是正中下怀。一个个都如着了魔般嗜血杀戮起来。
    李傕营中大乱的时候,韩遂与马腾也醒了,他们也惊疑不定,以为是刘备袭营。于是一边唤醒众将,一边严阵以待。这边,刘备率众将一道潜伏于敌军营外,见敌营中火起,刘备拊掌大笑:“大事成矣。”
    遂令众将,一道出击。赵云、太史慈、张绣、麴义、徐晃等将,各率所部,一起刀剑并举,直扑敌营而去。刘备也要跟着去,却被贾诩牢牢劝住。这等规模的夜战,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刘备从善如流,便在营中坐等好消息。
    高干驱赶李傕到了韩遂营,一言不发,又率部攻打韩遂大营。韩遂迎住一路狂奔的李傕,问道:“稚然,发生何事?”
    逃了半天,李傕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文约,高干小儿反矣!”
    韩遂大惊:“什么?”立马便反应过来这是走漏消息了。来不及细想,外面高干已经攻了进来。喊杀声一片。韩遂便立马出营,去战高干去了。
    马玩见高干攻破李傕营,又来攻韩遂,不禁暗喜,心想高干果然有志气,打了李傕竟然不逃还要打韩遂。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给你再添上一把火。于是他便率部跑到韩遂营后,从侧营进来,也到处放起火来。很多将士压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敌军杀进来了。都以为是刘备来了。很多人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脚,空着手跑了出来。看到前方李傕与高干大营的熊熊烈火,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发一声喊就开始逃命。然后韩遂大军立马就崩溃了。军中将士们的情绪是非常紧张的。脑子里面的那根弦长期紧绷。这下好了,现在这根弦断了。营啸了!大军炸营了!
    军营是集体的暴力机构,本身法纪森严。触犯了军法动不动就要打军棍甚至斩首,平时就活得够小心翼翼的了,而面对战争,更是压抑。因为谁也不知道一战下来,还能不知道看到明天。在这个年代,除了刘备的军中,凭借着纪律和长期有目的的疏导外。其他军队释放压力的途径便是在战争时纵容军队烧杀抢掠。所以历史上,屠城事件屡见不鲜。不是主将没人性,实在是他们也没法控制住已经快要入魔的将士们了。要是自己不知道好歹去阻拦,搞不好就会被将士们联合起来反对了。刚好也能用来震慑敌人,干脆就屠吧。白起、项王、刘邦、曹操等等名垂青史的大人物,都干过屠城的事。
    这营中一惊,韩遂就控制不住了。又加上马玩在旁边助攻,韩遂也只能节节败退。放眼望去,这战场之上,遍地都是四处乱窜,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士卒。而高干率部,正四处纵火,砍瓜切菜般的大肆屠戮。好不容易遇到敢聚众反抗的,隔着老远,便是一阵箭雨。然后骑兵冲至跟前,刀枪齐下。
    韩遂远远望见高干,目眦欲裂,遥指道:“高干小儿,吾必杀之!”说完之后,旁边亲将护卫着,一道往马腾营中而去。
    马腾营中此时也是大乱。一方面刘备大军已经攻来了,一方面还要面对友军的冲击。左遮右挡,四处救火。现在韩遂营中很多人脑袋里都是一片茫然。我是谁?谁是我?都懵了。在趋利避害的天性下,他们主动避开火光与喊杀声,如潮水般向马腾大营涌来。马超、庞德与马岱几个,各自提了兵刃带了人马,在营前斩杀埋着头只顾往前挤的败军。而马腾却率了一部正在防守大营,抵御刘备的进攻。
    人头滚滚中,冲天的血腥气,终于把韩遂营中的败军给镇住了。他们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逐渐认准旗号归队。有些却仍然四散奔逃。这里有几个杀神挡路,那就去别的地方好了。
    高干与马玩联手,攻破韩遂大营,把韩遂营中将士斩杀得差不多后,马玩便来见高干:“我愿附元才之翼也。”
    高干正恨自己人少,得马玩之助,心中大喜,于是便与马玩兵合一处,又往马腾处攻来。他也看见营外汉军发动进攻了。心想已经翻脸,不如就与汉军一道,把这几个打自己主意的混帐都杀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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