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珉:“你是说豫王府?”
宋仁德他们几人不愿做的便是豫王府的长史。
“你也该知晓,在太子未出世前,皇上一直无子,但东宫不可一日不立。”
简娣内心一个激灵:闭嘴,你不要说了。
东宫这两字一出,简娣顿时歇了听谢朗说话的心思。
关乎到大统之争,熟悉各路影视书籍的简娣,敏锐地觉得这事少听为妙。
但卢仲夏却对此十分在意,微敛眉头,凝神听谢朗说话。
“当年,皇上曾想过继王世子为太子,圣上尤其偏爱豫王世子,只是豫王世子身体羸弱,xing格怯弱,难当大任,与豫王世子jiāo好的英王世子便在此中脱颖而出,因此也长居京中,在当年看来,英王世子便是铁板钉钉下一任的储君。”
谢朗谢朗侃侃而谈,“但在两年后,皇后诞下一子,英王世子一时便陷入尴尬境地。”
“而吴老将军。”谢朗微笑道,“正是当年的老英王一手提拔。”
说到此处,他却未再继续说下去。
简娣:“前不久诸位同僚请教谢兄,不见谢兄答话,怎么现下,却又见谢兄开口了?”
谢朗轻轻摇头,“事关朝政,自然不能在人前明说。”
简娣想了一想,假如她猜得对的话,这事确实不能在人前明说。
为求准确,简娣在心中问了问卢仲夏,对于朝中局势,卢仲夏了解得比她深刻。
“卢小哥,你说,这仗为什么打不起来?”
“倘若依谢兄所言,这仗确实打不起来。”卢仲夏苦笑,“太子xing格顽劣,朝中英王一党一直心怀不满,皇上为保太子稳妥,势必要铲除英王当初的势力,而英王却想要保全势力。吴老将军既是当年老英王一手提拔上来的,便是老英王为英王安排的人,只要边患一日不除,吴老将军便能在朝中屹立一日,在朝中屹立一日,便能保英王一日,为了自保,英王一党也不会对鞑靼赶尽杀绝。这仗自然也打不起来。”
简娣心沉了一沉。
果然和她想得相差无几,不过这事叫卢仲夏赤果果地摊在她面前,还是让她心里郁闷得慌。
朝中党争,最后牺牲的却是边关无数将士和百姓。
这事在背地里多了去了,但放在明面上讲为大逆不道,无怪乎谢朗起初不愿开口,如今开了口,也只说半截。
“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如何解决?”卢仲夏苦笑,“总不能叫吴老将军解甲还田,边疆离不开将军。倘若当真穷追远击,代价太大,纵使皇上心有不满,也不得不息兵。”
简娣沉默了一会儿,“卢小哥,你难过吗?”
他为人纯善,碰到这种事,想来心中肯定难受。
卢仲夏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虽也有不教胡马度yin山之志,但如今,举国上下已经不起大兴兵戈,作为书生,在下无法上阵杀敌,只求能在这京中,为边关将士与百姓尽力转圜周旋。”
简娣虽然看不见卢仲夏此刻的模样。
但能想象出来青年士子此刻失落的神色,眼睫低垂,宛如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简娣不太擅长安慰人,听了卢仲夏的话,她也没法捋一把兔子毛作为安慰,憋了半天,最终只安慰了一句,“我信你。”
而俞珉却揣着袖口,语调懒散,“原来如此,天家之事非我等能置喙,只望日后能求个一官半职,在其位谋其政,别牵连无辜百姓。”
这些话题毕竟太过沉重,才冒了个头,谢朗与俞珉便默契地没有再提,毕竟少年,对未来尚有无限憧憬,不若老臣悲戚,尤其谢朗,心中早有勃勃野心,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有朝一日要将边关的鞑靼尽数赶回辽东老家,不敢再来犯。
三人并肩走了一会儿,倒是俞珉,趁着眼下教习与都察院的杠精不在,像个大爷一般老神在在地兜着手,瞟着街上往来的姑娘。
大庆朝的女子相较前朝活得更为随心自在,一切都得感谢当今皇上□□母那辈,多亏垂帘听政的冯太后与鲁平长公主,力排众议,不懈努力,才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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