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津被血红色的灵脉密密裹缠,只剩下颈子以上和一条腿无力悬在外面。
凄迷的视线里,津远远望着侧倒在地上的采风,采风双眼半阖,嘴角流溢着鲜血,黑色的皮衣染满了鲜红,生死不明。津觉得心好痛,好惧怕,抬起无力的手,缓缓伸向她……“对不起…”
“午夜说的对,我不该跟来的。”津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极尽懊悔。
想在垩领安居的想法终究太天真了,对吧…不管是否安上源灵生,都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份,还造成别人的危险。
“好不甘心…”伸向采风的手,最终无力垂落。褐色双瞳逐渐失焦呈现空洞,津清楚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被对方接收融合,意识一点一滴抽去,血蝶体内的灵脉活力极盛、强劲,层次远远高过自己,是自己完全无力反抗的。
血蝶双眼紧闭,好似在做一场水疗按摩,露出满足舒爽的神情,翅膀上的裂痕快速地愈合修复。长长睫毛缓缓掀开,她舔着嘴唇,「看妳弱弱的…灵生能量倒是挺丰沛的嘛!好吃!」对于捡到宝颇为惊喜,不禁绷紧身上的肌肉,加速了灵脉接收的速度。
突然,血蝶刚刚还笑着的神情一滞,像被鱼刺哽住喉咙。血红色灵脉颜色开始转深,突突,她惊觉异样猛然扯动身体想抽回灵脉,灵脉却被牢牢卡死在津体内。血蝶变得惊惶失措,犹如陷入网罗的蝴蝶疯狂挣扎,倏然,缠缚津的血红灵脉膨胀变粗、变黑,啪!爆裂,血蝶发出长而惨烈的尖啸,血红灵脉像爆裂的胶管破散开来,黑色灵脉从里面暴窜而出,反过来缠住血蝶的颈子、四肢。
两个女人被彼此的灵脉捆绑纠缠在一起,津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双眼失神,只剩空壳,随着外力晃动;血蝶惊惧地扭动身子,想摆脱黑色灵脉,可是除了张着嘴发出嗑呃、嗑呃的声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她漂亮美丽的脸上。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佼佼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在津涣散失神的眼瞳里…她感觉自己仰卧在一个很宁静很舒服的地方,突然一个红色影子像焦躁的猴子一样在视线范围里跳来去,跳得她一阵心烦…不禁大为光火,伸手一捉,轻易揪住了那团红色影子。
这感觉,好像在哪遇过?津瞪大眼,努力想看清楚手里那团扭动的红色,像雾又像影子,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把手里的红雾团拉长压扁,捏黏土般玩了起来,还颇有弹性:「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呜不呜不呜!我们呜…怎么可能认识…呵呵…呜…妳快给我住手───!!」
这声音,这说话的调调,真的好熟悉,「啊──!就是你!就是遇到堕天虫那次,差点害死桀的人!」津一直想找他算帐呢!
「妳别含血喷人!」那团红雾更红,也扭得更厉害了,「严格说起来,是妳差点害死我!」
「我哪里害惨你?明明是你不顾桀的安危,乱用他的能力,结果害他发生危险!」
那团红雾现出了四肢,伸出一根指,戳了戳津的手,又指了指地面,示意放他下来。津把他放回了地面,红雾团的高度只到她的腰部,胖胖的,像一颗长了手脚的蛋。
「我那是奉契约行事!」红雾团拍了拍大肚子,像在拍掉灰尘,说:「如果妳死了,我就跟着完蛋了!」他不客气地指着津的鼻子:「我可是拼了命在保护妳,还被妳說成这样!真是好心没好报。」
「为什么我死了,你也会完蛋?桀到底跟你谈了什么?」津好奇问。
「桀与我有契约,我不能说。」那红色家伙竟卖起了关子。
「不能说?!」津两手插腰,理直气壮:「你搞清楚!你寄宿在我身上!我也算是收受契约的对象,我有权利知道契约内容!」
这么说也对,红雾团抓抓看不见的脑袋,说:「好吧…只能小小透露一点。契约主供应魔能让我食取,我则负责监视并保护妳。」
津一听超级火大:「你屁!哪是你保护我,保护我的明明就是桀的能力。」
「嘿!刚刚那个女生也说了,是妳太弱了!」红雾团听了心有不甘:「像这种不成比例的守护契约,吃力不讨好,没有一个魔物会愿意承接的!所以桀才会加开了一个条件,就是必要时可以直接支取他的能力!」
「蛤?!」你好意思喔!买物的,总嫌卖物的太贵,津觉得这魔物食取桀的魔能还敢跟他支取能力,简直太差劲:「这不公平吧?」
「妳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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