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一个无名的声音,便无穷无尽责骂自己花心,脚踏两条船,那些控告,快要将她逼疯了!
津哭得死去活来,手踢腿蹬。桀离开后,发生大大小小的事,变得要自己承担,孤单的压抑好几天,好煎熬,她好需要一个肩膀。却是出现这个不该倚靠的肩膀,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也给她更大更重的罪恶感。
她哭着、喊着、又打又踢,歇斯底里,不顾形象,在莫狄纳怀里闹。仿佛把八辈子的负面情绪全倾泻在他身上…而他只是紧紧抱住她,不管她挣扎的剧烈,用力打他,抓伤他…都不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津终于体力耗尽…
「小津…」
她无力靠在男人臂弯里,满脸的泪水,凌乱的头发,眼睛黯淡无光…
莫狄纳拿出一只白晶瓶,轻声地说:「金垩那些人用了金嗓液,不快解除的话,妳的喉咙组织会魔金化,永远无法说话。」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吗?那自己心里因他而起的沉重又算什么?把自己的感情勾起来,再装作没事就好了?
津又挣扎起来,却完全推不动男人的束缚,於是赌气,別过头去。
「桀快回来了,妳得把喉咙治好。我很快就先送妳回去。」莫狄纳以为告诉津这个消息,她会开心点。
“想打发我?”一听,津更生气,把头扭得更远,心里忿忿:“怕无法跟桀交代是吧?!那就让你去头壳抱着烧吧!”
也不知道女人在生什么气,莫狄纳急了,想都没想就把白晶瓶里的魔精倒入口中,握住她的下巴用力掰向自己,紧密覆住她的唇,并用舌头强制挡在津的唇齿间,被唐突侵犯,津不由得愤怒一咬,咬到温湿软韧登时心惊。一道甘甜火热流入口中,混著咸咸铁锈味道,在心头泛起酸涩。
乖乖地,把破解金喉液的药剂服下。莫狄纳也没再做什么多余的事,离开女人的唇,带着淡淡微笑看着她,津也痴痴凝望着他,眼前闪过他和鸞月……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好可恨,恨他的柔情轻易触动自己的心,明明之前还那么亲密接触过,他却可以潇洒镇静地恍若无视,跟在龙岩泉事后反应一样。
同时,她清楚的感受到,对莫狄纳的感情并没有覆盖她对桀的感情,而是如同彩虹色块那样呈现新的并列,不管怎么欺骗自己,它就是存在,一条与桀完全独立的另一情感…。她试图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的感动…毕竟莫狄纳帮了自己很多次。
莫狄纳深情谛视著静静躺在怀里的女人,两指腹轻轻拨开她略皱的眉头,“小津…我爱妳…妳知道我爱妳吗?”憋住满腔激动情绪不敢说出口,怕说出来,她又会跑掉。
津倏然拉住莫狄纳胸口的衣服,把脸埋进温暖怀里。
“只要一下下就好…”她心里发出呜咽。桀不在的日子里,自己总是故作坚强,原来自己并不坚强…她好累…也好害怕。
莫狄纳火热踏实的胸怀,拥抱起来好虚幻,记得在金垩魔卫团的寝室,他站出来的那一刻,津被深深撼动,觉得他好近…但,看到鸞月在他身边时…又猛然拉远。
大手带着热气,轻轻抚著她的头,吵杂奔乱的脑子转动缓了下来,只剩下,浪潮声,闻着鼻前迷雾森林的清凉气息,在海风包环中,津不知不觉安心睡去。
§
一觉醒来…津发现自己睡在帐篷里,她紧张地爬起来,没有看到莫狄纳,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又或许,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津笑了笑,笑自己内心的失落,「咳…」喉心的黏稠搔痒让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有声音了!喉咙也松了许多。
呆坐了一会儿,津发现裹著自己睡觉的毯子是莫狄纳常穿的那件银白外袍,睡得暖呼呼的。
拉开帘幕走出帐,莫狄纳坐在一段距离外的石头上,两手轻松交握搁在腿上,旁边站著全身裹得紧紧的黑衣女子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他穿着轻便形似衬衫的高领白上衣,领口性感微敞,卡其色长裤,雾黑皮长靴,头发随海风纷飞,样子叫人赏心悅目。
莫狄纳看见津,对她莞尔,随即著站起,阔步走来。
近距离下,这才注意到莫狄纳肤质良好的脸上被自己抓出几道清晰血痕,笑容依旧爽朗迷人…让人悸动不已。
「睡得好吗?」
「王…」津有些愧疚。
「別再那样称呼我,我听了好痛苦。」莫狄纳轻拨她的发丝勾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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