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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缇尔的追忆
    “恕我冒昧,请问……您是在担心尤斯塔斯先生的安危吗?”泽维尔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可能性较高的猜测,“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您尽管放心好了,一般的剑斗士可不是涅亚的对手。”
    玛格丽特小姐摆了摆手,似乎是有些烦躁,说道:“我不是担心那个啦,最重要的问题是……”说到这里,玛格丽特突然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人是泽维尔,不由得莞尔一笑,故作严肃地开了个玩笑掩饰了过去,“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问!”
    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是听上去一点儿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泽维尔不禁有点尴尬,车厢里的几个伤兵倒是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刚才他们亲眼看到涅亚和泽维尔与那两个上级剑斗士战斗的整个过程,正因如此,他们深知这个少年的可怕。
    “涅亚和尤斯塔斯大概已经离开二十分钟,”卡西姆从马车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他在车夫的位子上坐得太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没必要这么担心,卡西姆先生。”泽维尔无奈地笑了笑,“涅亚……”话音未落,泽维尔突然脸色微变,就在刚才说话的时间里,泽维尔的感知范围之内多出了数道熟悉的气息,“他们回来了。”
    泽维尔的话说完还没过多久,数道人影仿佛幽灵一般突然出现——车厢里的伤兵以及难民根本捕捉不到涅亚等人的行动轨迹,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涅亚等人的动作简直与瞬间移动没有什么两样。泽维尔的视线在小克劳斯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确认小克劳斯无碍之后,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阿库玛教会的医术真是惊人啊。”泽维尔笑眯眯地说道,“刚才小克劳斯的气息可以衰弱得近乎消失了,想不到只是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竟然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玛格丽特小姐没好气地说道:“那可不算什么,我还觉得尤斯塔斯那个小家伙太磨蹭了呢。喂,你说是不是啊?”最后的那一句凶巴巴的话是对尤斯塔斯说的。
    “是啊是啊,我的修行还不够。”
    尤斯塔斯的脸色发苦,显然说出这样的话并非是他的本意。见到这一幕,玛格丽特小姐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捉弄尤斯塔斯对于她而言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没有继续纠缠,玛格丽特小姐轻轻地拍了拍手,示意所有马车继续前行。
    微凉的夜风从车窗外涌了进来,驱走了战斗后的疲倦。泽维尔的手边放着一支顶端镶嵌着绿宝石的手杖,望着窗外怔怔地出神。一时间,车厢内安静极了,只听得到众人呼吸、以及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
    “喂,这位先生,那支手杖看上去挺特别的,有什么来历吗?”缇尔率先打破了安静,笑眯眯地问道。
    泽维尔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是说这个啊,我们来到特里同之前,曾经接受过一个怪人的委托。”
    一旁米诺托纠正道:“不是‘我们’,接受委托的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这样的事情?”缇尔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可否再详细地多说一点儿呢?”
    涅亚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呃,其实没有您想象中得那么有意思啦。话说回来,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称呼起来也很不方便。对了,您是打算去哪儿?王都奥古斯汀还是别的地方?”
    “在下缇尔,此次的目的地确实是王都奥古斯汀,”缇尔叹了口气,竟然就这么顺着涅亚的问题说了下去,似乎暂时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打算,“没办法,在下必须选择人较多的酒馆工作才能赚到更多的金币嘛。”
    涅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米诺托一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说”的尴尬表情,说道:“赚钱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酒馆里喝醉酒就闹事的酒鬼多得是。一旦遇上可得悠着点儿。”
    “是啊是啊,”缇尔赞同地说道,“在下已经遇到过许多次闹事的酒鬼了,其中最有意思的一次发生在沃里吉德的酒馆,在那儿发生过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沃里吉德?”听到这个城市的名字,大克劳斯不由得脸色大变,“竟然会是那个地方么?”
    对于涅亚、泽维尔这样没有在外游历的人而言,沃里吉德仅仅只是一个城市的名字而已。事实上,任何一个头脑正常、意识清醒的人,只要稍微了解一点隐藏在关于“沃里吉德”这个城市名字背后的故事,就会吓得全身发抖。
    米诺托皱了皱眉头,示意大克劳斯安静下来。缇尔大人似乎是打算借着涅亚的话题说点什么,虽然还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没什么啦,我可是游吟诗人,血液里就充满着冒险的基因啊。另外,世界上有许多地方我还没去过呢。”缇尔眨了眨眼睛,“好啦,现在还没到帝国境外呢,在那之前,你们暂且就听听故事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吧。故事的时间大概是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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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里吉德是位于帝国西部边缘的一个城市,那个以盛产凶猛的、带有魔兽血统的大狗而闻名的帝国西部小镇沃里兹甚至还在沃里吉德的东部。准确地说,沃里吉德只有名义上还是帝国的城市而已——当地的领主根本无法有效地管辖沃里吉德,他们只能对一切视而不见,才能勉强维持“领主”的身份与地位。
    法律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最正直的法官们早已在多年前就如同罪犯一样被绞死然后挂在树上,愿意去追查法官们的死亡原因的人亦是永远地消失了。而现在,“正义”这个词根据塞给现任法官们的金币数量来决定,最倒霉的那一拨人往往是最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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