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上行人很少,她没有撞到人流车马。当她跑到陶鉴的校场边时,观赛的百姓正在散去,乌压压的一片人。苏釉逆流而行,左手抓紧右手手腕,踮着脚尖焦急地寻找蔡小纹。哪里有蔡小纹的影子。苏釉被人群挤后退又冲上前,最终还是力气不支。周围人散尽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拐角的街上。
小蚊子……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苏釉越想越严重,顾不得抹掉脸上的汗,正要跑进校场里面再找。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师姐?”
苏釉恍惚转身。蔡小纹就站在身后,手上拿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
“你咋来了?我快饿死了。刚去买了包子。啊,师姐你要吃吗,味道很……”
啪!
这一巴掌,打得包子翻落掉地,打得蔡小纹呆呆侧项,打得泪水不知怎么就模糊了视线。蔡小纹还没感觉到脸上将要散开的辣痛,自己就被苏釉单手死死搂住,肩膀上刹那就传来滚烫一道。
“不哭……柚子……你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想圆小陈大人一个梦……不知道小陈大人的可以无视 哈哈师姐啊,画画的也不容易你就不要去抢人家饭碗了。乖乖做你的陶吧。
小蚊子,让你家师姐抱个够吧。她都要疯了。
ps.谢谢speed姑娘的地雷,好羞涩 波浪线
第76章 踏实了吧
“不哭不哭……”蔡小纹收下苏釉的拥抱,两步把她拉到街角墙影下,手忙脚乱地在她脸上抹泪:“咋就哭了呢……”她急切地想安抚苏釉泪水,倒不记得刚刚被打一巴掌的是她自己。
苏釉抬起左手,用手掌擦掉脸上的眼泪,刚想抽手帕再擦。蔡小纹手快,抢先递自己手帕过去。苏釉也不客气,接过没有擦泪,而是蒙了鼻子擤鼻涕。
“呀……”才刚料理好脸上的涕泪,苏釉就觉得右掌猛烈剧痛,登时就有些站不住了。只一个前倾,她就正好倒进蔡小纹怀里。之前担忧攻心,她根本记不得手中伤痛。看见蔡小纹安然无恙地傻啃包子,心猛地松开,疼痛苏醒,如潮拍来。
蔡小纹拥住她,脸上的心疼全埋进苏釉的长发中:“师姐……手疼吗?”
“小蚊子是笨蛋!”这是苏釉和蔡小纹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直抒胸臆。“疼死了!我疼了三天了……”泪又涌出,染湿了蔡小纹的耳朵。有琴博山每次问疼不疼,苏釉都是摇头。蔡小纹只一问,她便疼了三天。
蔡小纹无言,随即转身,让苏釉倒在她背上:“师姐,回家咯。”
远离陶鉴的山脚客栈边,过往客人甚少,宁静得能听见鸟虫的些微叫声。阳光凉柔,映出随春旺长的青草尖晶莹露珠。昨日一场大雨,这些杂草更加兴兴向荣。突然,草丛乱动,探出个秀气的脑袋来。
“呼……”有琴博山长呼一气,自言自语道:“水气真重,好难受。”她左右晃头,把沾在发辫上的水珠抖掉。发丝沾水,已有些凌乱。有琴博山知道自己狼狈摸样,却还是满意一笑,从草从中举起了右手。她手中一张白纸。纸上赫然半圈墨渍。虽然是残像,却还能勉强看出一点本来面目。
那是个刚刚从泥地里拓下的鞋印。
下午的阳光明媚了些,照在身上已有暖意。阳光铺道,今日陶鉴已结束。行人多了起来,街边店铺酒肆也开始热闹。蔡小纹踏着阳光回家,偶尔侧项在肩膀上蹭掉额头沁出的虚汗,没有心思玩赏雨后街景。背上苏釉,要是在平常蔡小纹才不觉得重。可她一夜未睡,接着又是全神贯注两三个时辰的陶鉴,一日一宿只吃了半只包子还被苏釉打掉。到了此时,她真是有点撑不住了。好在家就在不远处。
“原来你是担心有人在陶鉴里害我啊。哈哈,师姐才是笨蛋。”蔡小纹听了苏釉说了一路来的担忧,哈哈发笑,难得反叫苏釉笨蛋。“他们才不会当大家面对我出手呢。”
苏釉趴在蔡小纹背上,疼得没有力气反驳。她侧脸贴在蔡小纹的脖根。感受到蔡小纹皮肤穿来的温暖,她心渐安宁。踏实了,担忧减了,苏釉也笑起自己的慌乱来。“嗯……是我太轻看大宋律例了……”她摸上蔡小纹的脸颊,忐忑地蹭了蹭,觉得有丁点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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