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敷了yào会比较疼,一定睡不着。我来陪你说说话吧?”
窗阁微开,雨后夜风渡进屋内,轻拉起有琴博山颊边垂发。烛火随风晃动,伴着有琴博山的笑脸晃出几分暖意。苏釉眼中的酸楚被这暖意压退,刚要说话,突然腹中一声清晰地“咕噜”。
“小师叔,”苏釉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眼:“我饿了……”
有琴博山恍然站起道:“对了,你就喝了汤,晚饭还没吃。我去给你煮面吧。要小碗还是大碗?”
“那个……有盆吗?”
同样的夜晚。有人张罗着找盆吃夜宵。就有人满面通红羞到结巴。话说梁静安长到这么大,那发育完美的身体就没给外人看过。谁知今晚她没招谁没惹谁,正高高兴兴站在浴桶里用小木盆淋着前胸后腰,突然就被蔡小纹闯进来,上下一打量就浴桶遮不住的上半身看了个透。蔡小纹看就看吧,还留了个门给颜耳令……梁静安想起颜耳令盯着蔡小纹时偷偷向自己瞄的那眼,脸上的红晕便怎么都褪不掉。她现在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和之前站在浴桶里的香艳是画风完全不同的两幅摸样。但她一开口,还是遮不住绵延到现在的窘迫。
“你你……先说清楚。第一,你凭什么拜我为师……第二,我凭什么收你为徒?!”
坐在一旁凑热闹的颜耳令听着,觉得这两个要说清的问题好像是一回事。不过她没chā嘴,举起怀里的小猪云云放在头顶。云云大概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无聊的很,四蹄一伸,便在颜耳令头顶上打起小憨来。
蔡小纹跪在梁静安的椅子前,之前被雨淋湿的头发衣服才半干,被夜风一吹很有些冷。蔡小纹忍住冷战,仰头皱眉对梁静安把苏釉受伤一事说了。梁静安听完,眼有惊色。颜耳令则从椅子上腾地立起,震得云云在她头顶肚皮一跳。
“那你师姐现在咋样了?!”
蔡小纹紧紧皱眉,一脸悲苦:“师姐不能参加陶鉴了。师公又不许我参加。我不知道咋样才能抓住凶手。但是我至少要能保护她不再受伤害!”她又仰头,对梁静安哀求:“安掌柜。我们是同门……我武功低微,你是宗派弟子,肯定武艺高强。求你受收我为徒吧!”
梁静安脸上的红霞终于差不多褪尽,现在又回复到平静如水的表情。她是峨眉派现任掌门的嫡系传人。她收徒弟是大事,不可以草率的。而蔡小纹只是峨眉分派的弟子,和她虽算同门,却有根枝差别。这个同门,其实同得不多。她想拒绝蔡小纹,可人家刚说完自己师姐的不幸,就这么拒绝好像不妥……
“你是玄虎门弟子,有玄虎门的师父。再投我名下,与峨眉门规不符啊。”梁静安说的也是实情。有师再投师,的确不合门规。
“我的师父五年前就去世了。我早就没有师父了。”
梁静安再次眼露惊色:“五年?你都没有再投师吗?!那你这五年在练什么?”
“练师父生前教我的基本功。还有一些粗浅扇法。”
别人练基本功的时候,蔡小纹在练基本功。别人在练高阶武功时,蔡小纹还在练基本功……梁静安暗忖:她的基本功该有多扎实啊。只要不愚不笨,现在该是学什么都会很快的……只是这徒弟,收得吗?
“你说你是要保护师姐才来拜我为师。你五年都没有拜师,现在你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等你冷静下来,就会后悔的。”
蔡小纹眼里亮晶晶的,急得在地上跪行半步,大声辩白:“不是的!我下定决心拜您为师!绝对不是心血来潮!”
“请不要再说。我现在没有收徒弟的打算。”梁静安干脆地收回目光,从椅子上起身。颜耳令刚要开口替蔡小纹说情,被她竖掌阻止:“这是我师门中事,请您不要chā手。”
如此说道,颜耳令还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劝蔡小纹先回去。梁静安径直回屋,不一会儿就听见蔡小纹沉重的脚步声走出了客栈。又过了一会儿,她偷偷把窗板掀开一角,果然看见蔡小纹在客栈外,在正对着这间房间窗户的暗处跪着。
梁静安放下窗板,坐回床边脱靴解衣,一边心想:她还真是认真的?看她浑身湿透,像是从宜兴跑过来的。没想到她的流氓师姐居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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