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猿堂的人。”
颜耳令把云云放到一旁让它自睡,挪身凑近黑衣人,声音比之前更加低微:“一猿堂……久在我国境内伏作。朝廷一直派人在搜捕他们,就不知是御林使还是朱雀楼?”
“这个属下不知。您知道……一日不在朱雀楼,终身不问相关事。现在该怎么做,请您定夺。”
“一猿堂行踪诡异,千里无痕。朝廷久捕不得。若真是他们在无锡出现,岂不是大好时机?你速去报与朝廷!”
黑衣人猛然抬头,遮面的黑色面罩上能看见神色闪动,声音却还是低沉不变:“在无锡至金陵境内,属下要负责您的安全。现在那些西夏人目的还不明,属下不能离开您!”
“你怕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我这次出游并无人知。西夏现在王室内斗激烈,国舅被西夏王猜疑。一猿堂是国舅直属,应当很受影响。所以才会露出破绽……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吧。”这时,颜耳令侧项歪头,倾耳听去,听见哗啦倒水的声音和门扉打开的轻响,不禁笑道:“何况有梁大人保护我,不会有事。机会难得!你速去!若能除去一猿堂,我会为你请功!”
“……是!”
黑衣人走了。颜耳令摸出剪子,继续之前未完之事。可是刚刚说到朱雀楼,便有心事慢慢环绕开,让她再不能轻松哼出歌来……
“阿离,画得好好的鸟,为什么要涂得一片红色?”
“这不是鸟,是朱雀。”
“……阿离,你还是想进朱雀楼吗?!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去的!”
“我……”
“你想让我担心你吗……我不想你去做杀手!”
“我不去,我答应你……”
啊!剪刀尖扎破了一点皮肤,血珠渗了出来。颜耳令极其烦躁地把剪刀甩开,抱头躺倒,抬起手臂用力压住眼睛,竭力让脑海里十七岁的摸样消散掉: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很混乱
谢谢剔红姑娘的地雷
第64章 又摔了吧
夜到二更。山色工的院门被人轻轻推开。谭花本竖着耳朵留意院中声响,一边凑近烛火用极其细致的工笔沾了色料给成型的陶壶上色。这时听见有人进来,她慌忙放下陶壶,三下两下把色料工笔整到案桌一角,抓起外衣披上,起身去院里迎接来人。
她推开房门,见来人正放下灯笼,刚卸下背篓,连身影都透着疲惫。
“小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凌小楼不搭话,弯腰从背篓里长弓旁掏出一株大叶子草束,递到谭花眼前,说道:“大夫说的草yào,我采到了。明天你煎yào的时候放一叶。”她声音疲倦,仔细看袖子衣摆都蹭上了泥土,衣带还被拉松了穗,看来是为了这棵草yào和崎岖的山路纠缠了一整天。
谭花接过草yào,眼中晶亮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等凌小楼拖着步子进了房,她才抬起头,小跑着追上:“蒸笼里热了馒头,我去给你……”
“你吃了饭吗?喝了yào吗?”凌小楼没等谭花说完,连着两个问题就塞给了谭花。谭花连连点头:“饭吃了,按时吃的。yào喝了,饭前喝的。”
凌小楼摸住一个椅子坐下,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顺眼就看到火炉旁工案上画了一半的陶壶。她也不去拿杯子,扭头直视谭花:“你还在做陶?”
“没没!”谭花矢口否认,一边把双手背在身后,暗暗在衣服上搓净手上的颜料。“我在烤火休息呢……”骗了凌小楼,她心里很是愧疚。她身患长疾。大夫叮嘱她要休息养病。凌小楼虽为师妹,但有医嘱在手,三令五申命令身为师姐的她少做陶多休息。可是陶鉴在即,她又怎能歇得下来……
凌小楼似乎没有识破这个谎言。她盯着谭花看了片刻,终于点点头,重新伸手去端茶。她的指尖刚碰到杯沿,又停下动作,惊讶地问道:“有人用过这个茶杯,来客人了吗?”
谭花这才想起今天之事,忽地高兴起来,连声道:“是啊!我都差点忘了。今天筑莲工的蔡……蔡小纹来了。说是要还礼。你送过她野鸡?她是你的朋友?”谭花指向屋角呼呼大睡的嘟嘟,满怀期待地又问了一句:“那头猪就是她的回礼。小楼,她是你的朋友吗?”
凌小楼眼中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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