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眼神竟没有多少惊恐,只是愤怒。怒火熊熊,都透出杀气。
可惜苏釉没有习过武又不是江湖中人,看不出杀气不杀气。面对一个双手反绑不能叫喊还跪在自己身前的女贼,她只有一个念头:过过嘴瘾解解气。
“啧啧,你看看你,一个姑娘。竟要做贼。做贼就做贼吧。还学艺不精,连我这种没有武功的人都能把你打倒。你说你羞不羞?”苏釉搬过一把椅子,就坐在女贼面前,两腿相叠翘起脚继续说:“俗话说,盗亦有道。你们也该守你们的规矩啊。你要是黑灯瞎火进来随便摸点,我也就不说你了。这大白天地你就大摇大摆地进人家屋子,这不是找打吗?你这也是遇见我,要是我师妹在这,看不把你打死!”把蔡小纹说得凶神恶煞,苏釉觉得很是过瘾。
女贼挣扎着哼了一声,依旧怒目而视。
“诶诶,你别动哦。”苏釉看她挣扎,有些紧张,用小锄头相指以示警告:“小心我打你哦……”她握紧小锄头,紧贴着女贼蹲下,伸左手捏住女贼的下巴,上下端详。女贼就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衣着虽朴素但打扮整齐,不像是走江湖的强人。苏釉放开她的下巴道:“你看看你,年纪比我还轻吧。长得也眉清目秀啊。落草为贼,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家道中落?天生贫苦?仇家报复?人生无常?哎……那便可叹了……”苏釉低头长叹,再抬头时脸上洋溢着非常招揍的笑容:“但是无论什么原因,为盗就是不对的!就是要受大宋律法制裁的!”她拽过女贼之前背在身上的包袱,挂在女贼脖子上:“这是你的包袱,我也不动你的。我看都没看,管它是金银珠宝还是珊瑚玛瑙,都是赃物!等会和你一起送官!”
苏釉大义凛然地说完这句话。门外传来蔡小纹的唤门声。苏釉把蔡小纹拽进屋来,指着女贼得意洋洋地讲解了事情的经过。虽说苏釉叙说故事的水平几乎可以忽略,但是蔡小纹这次还是听得眉跳神动。
“师姐!你干啥这么冲动,万一她伤了你怎么办?!”所以说苏釉不懂爱,笑话这种事,怎么可能……
“呃……没事哈,你看这不没事吗……嘿嘿……”苏釉的得意顿时不见了,莫名有些高兴还有些内疚,只能傻笑着轻描淡写。
“你不是习武之人,这样很危险……”
“知道了!师妹说得对!”苏釉极不想在女贼面前被蔡小纹教训,晚上四下无人的时候想怎么倒是都可以……“我们把这个女贼送官吧。”
“好。不过等师公来了再去吧。我走得快,他也快来了。”
说师公师公就到。此时泰斗正背着筐泥,乐乐呵呵地走近院子。蔡小纹虽说刚刚责怪苏釉冲动。在师公面前,她还是想帮苏釉邀功的:“师公,师姐抓了个女贼!”
“女贼?哎呀,还真有流盗吗?”泰斗丢下泥筐,小跑进房。“女贼在哪?女贼在……就是她啊?”
女贼看见泰斗,顿时激动起来,嗯嗯啊啊个不停。蔡小纹见她挣扎,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苏釉在一旁点头:“是啊。她翻墙进来想偷东西,被我打晕绑了。”
泰斗紧皱眉头,捋着胡须苦思:“怎么这么像她啊……你们把她嘴里的布拿掉,让我好好看看。”
见泰斗如此,苏釉心中隐约觉得不好。她迟疑地抽掉女贼嘴里的布。布团刚一抽出,女贼就不住地咳嗽。一边咳嗽,还一边怒视苏釉。
泰斗这下看清了,砸拳大叫:“哎呀!果然是你!老小,你怎么来了!”
“咳咳……呸!呸呸!”女贼咳完就呸,呸完就沙哑着嗓子质问泰斗:“你这破抹布多久没洗了?!”
“哎呀!你们……你们你们快把她解开!哎呀,她是你们的小师叔啊!有琴博山!”
苏釉目瞪口呆,蔡小纹口呆目瞪。苏釉呆滞地看向一脸冷笑的“女贼”……
“呃?!小师叔?!”
倒霉是什么?倒霉就是把自己的师叔错认为了女贼。特别是不怎么好惹的师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善解人意的存稿箱!
豆姑娘今天比师姐还倒霉,于是含泪滚去睡了。她说评论下次一起回复。还说什么主cp副cp她会按大纲写,还是想写什么写什么?我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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