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见一头□□的蔡小纹吓了一跳:“咦!小纹小姐,你赶着过盂兰节啊?”
蔡小纹这才明白苏釉早就知道她藏在树上,那面粉这bào竹,都是她故意作弄自己的,于是反而硬气了。她斗气般大声喊道:“我在树上摘柚子呢!坏柚子!”
“下来吧。趴了几个时辰不累吗?”
蔡小纹冷哼一声,挪动屁股就要下树。她忘了腰里还系着一手帕冬枣呢,这下挪身蹭在树上,把手帕蹭松了。一颗大冬枣,从手帕的开口滚出,径直掉下。苏釉正仰着头,带着蜘蛛看见蚊子撞在自己网上般的微笑。咚地一声轻响,冬枣打在了苏釉笑意涟涟的脑门上……
风铃看到这一幕,默默地转了身,不忍直视那只倒霉蚊子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小蚊子知道师姐大叔心后的少女情怀,估计得吓死……
第11章 呛着了吧
蔡小纹再回自己家时,已是夜幕深垂。汤圆盘腿坐在前厅的高凳上,头一垂一垂地打瞌睡。听见房门被踢开的大响,她揉揉眼睛,使劲看向裹风进来的蔡小纹,吓了一跳。
“小姐……你咋这个样子?盂兰节还没到啊?我一直在等你,老爷都睡了。他叫我去买夜壶我都没去。”
蔡小纹抓起放在桌案上的小猪壶,对着人家鼻子咕嘟咕嘟一阵猛灌。
“呼……嗝!”蔡小纹打了个嗝,大声囔道:“你怎么和那个风铃说一样的话?!是我要赶着过盂兰节吗?!我的确是见到鬼了!不,苏柚子比鬼还坏!”蔡小纹气得想把手上的壶摔了,抬手后猛然想起这是自己最爱的小猪壶,又不舍得了,轻轻把壶放回桌案。壶是不摔了,嘴里还骂着苏釉。“大木盆,小木盆,苏柚子洗脚不关门!”
“要是老爷睡了,你洗脚也不关门啊……”
“你闭嘴!烧水去!我要洗澡!”蔡小纹满腔火气,满头面渣,满身陶泥,全是拜苏釉所赐。那个冬枣打在苏釉脑门后,她就被苏釉从树上拽下来,硬是做了十多个陶坯才获大赦出了苏家。别说那帕冬枣了,连手帕都被苏釉扣下了。
蔡小纹趴在树上两三个时辰,早就冷饿jiāo加,还得在苏釉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做陶坯。现在双手冰凉酸痛,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她又想起做陶坯时,苏釉拿着竹刀,抱着胳臂,在旁边一边转圈一边指手画脚,时不时还板着脸用竹刀打她手背来纠正手法。蔡小纹揉搓手背委屈得心都酸了:“我刚学做陶时,我爹都没有对我这么凶……师伯都没有这么凶……连师公都没有这么凶!她区区一个师姐,凭什么凶我!”她愤然转身,才发现汤圆早就溜去烧水了,根本没听她抱怨……
屏风一扇,氤氲热气。
蔡小纹把双腿放平,靠住浴桶慢慢向下滑。热水漫过鼻子,眼睛刚好瞪在漂浮水面的干花上。她长叹一口气,咕噜咕噜咕噜……
在热水里泡了一会,蔡小纹从里到外地温暖了。于是她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快乐起来……快乐了些便能冷静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钻到水下,又冒出鼻子,让热水把头发浸湿,心想道:苏柚子很坏是没跑了,不过今天也是我不对在先……这么想想,她心里平衡多了。伸手拿过桶边皂角,抹在贫瘠的胸脯上:不过没想到坏柚子把陶泥过筛去杂做的那么仔细,那一遍一遍地……别说我了,就是全城的陶师也没几个有她做得这么细吧……蔡小纹不知道,这批陶器是官陶。官陶意味着,可能放在官陶阁几年也无人问津,也可能直接被达官贵人带回家中,甚至会到皇亲国戚的手里,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所以苏釉从取泥开始就十分谨慎。蔡小纹没有供过官陶,自然没有如此习惯,猜是苏釉为了精益求精才如此小心。她暗暗记下,决定从明日起自己制陶也要这么仔细。她握拳一挥,把热水砸得四溅:“总有一天,会和苏柚子一样好!不……要超过她!超过她才能让小猪壶笑到最后!
又是几天过去了。第一批官陶陶壶已经出窑,苏釉的风寒也痊愈了。中午之前,她带着两个陶壶样品去拜见官商周公子。周公子思念她几乎肝肠寸断,这会见到zhēn rén了,简直欣喜若狂。亲自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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