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泥,身上又隐隐疼痛,索xing不再寻泥,回到溪边钓鱼准备填饱肚子。大石头下已有了两条剖好洗净的鱼,蔡小纹收了鱼竿点燃一堆篝火,又削尖了两根树枝,穿上两条鱼。小的鲫鱼放在火旁,大的白腹黑鱼放在鲫鱼后面。刚弄好这些,她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不用回头,因为不会是别人。
“师姐就回来了?采到了?”
苏釉盯着火旁的两条鱼,tiǎntiǎn嘴唇,放了竹篓坐下。鲫鱼的皮慢慢焦黄,发出些炙烤的香味。蔡小纹见她只顾盯着鱼看,试探地问道:“一起吃鱼吧?”刚问出又想起苏釉有一只烤鸡吃一天啊,多此一问。怎料到苏釉马上点头,挪到了鱼边。
呃?那只鸡呢?蔡小纹心里疑惑,也不好意思再问,便更加肯定地说了一遍:“你吃一条我吃一条。”
“嗯!”苏釉伸手就要去拿那条鲫鱼,被蔡小纹抢先一步拿走。“嗯?”
“鲫鱼刺多,你吃那条山鱼。”蔡小纹把鲫鱼chā在身旁的石缝了,拿过那条大山鱼,解释道:“这鱼肉肥,要先远远地烤,烤得鱼油出来,裹在外皮,然后放在大火上猛烤。”她说着就把山鱼整条伸进火里,看起来就好像被火球包裹一样,再拿出来时,鱼已焦黄喷香。蔡小纹把鱼递给苏釉,笑道:“这鱼鲜的很,又没什么刺,你大胆吃。”
两条鱼很快下了肚。苏釉意犹未尽地用手帕抹净嘴,起身打开自己的竹篓,搬了一大块紫砂泥出来,放进蔡小纹的空竹篓里。
蔡小纹正挽了裤袖,从溪里泼水浇灭篝火。看见苏釉此举,不由呆在溪水里:“嗯?”
“紫砂红泥。”苏釉拍掉手上的泥粒,笑道:“刚刚那条鱼的谢礼。”
蔡小纹傻笑两声,还要客气:“一条鱼还用谢吗……”
“我想和你打个赌。过几日就是冬至。师兄照例会请我们两家去他家吃饭。我们就在这几日里做个紫砂壶出来。在冬至那天让你爹我娘来评评谁的好,事先不给他们看,那天饭桌上拿出来。谁做的好,谁就赢了赌注。如何?”
蔡小纹想了想,问道:“赌注是什么?”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敢赌吗?”
蔡小纹想着要是不答应还让她以为自己怕她,赶忙拍胸脯道:“赌就赌!”她心里豁然开朗:看来师姐并没有鄙视我。还把我看做对手……
苏釉又把刚放进竹篓的紫砂泥搬出,放回自己竹篓里,背上竹篓道:“回去吧。你不用再去采了。”
蔡小纹又不解了:“你不是送给我吗?怎么又放回去了……”
“你摔着不疼啊?我就暂且帮你背一路吧。”
师姐……其实还挺好的……蔡小纹看着苏釉的背影,有点之前想法都被颠覆的感觉:是个温柔的人啊……
“小蚊子还不走?站在水里不冷啊?”
“谁是小蚊子!”哼!果然还是那颗坏柚子!蔡小纹捡起鞋袜,拽过竹篓,追着苏釉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只鸡呢?
第5章 迷惑了吧
又是烛灯一盏,茶香满屋。
风铃把热气腾腾的花茶放在苏釉手旁,撤走已经吃净的糕点碟子。然后她和每日夜晚一样,和苏釉对桌而坐,就着灯火,又开始缝缝补补。穿一根线穿得累了,她抬头揉揉眼,看见对面的苏釉,嘴角止不住地抽动。
“小姐,我能请教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嗯。”苏釉斜身倚灯,右手握拳撑住脸颊,左手捏着几张画纸。她盯着画纸,一直面带浅笑。长发柔顺地垂在桌上。青丝白肤,被烛火一晃……美人执画,美人即如画。
“你是想画一整本蔡小纹成长画集吗?”
苏釉放下手里几张一直翻看的画纸,对风铃笑道:“你不明白蔡小纹师妹的可爱之处。”
风铃放下手中的线布,倾身趴在桌上,随手拿起一张画:“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大前年的除夕,蔡小纹来我们家拜年,自告奋勇去点大pào竹结果把自己被bào竹声吓到哭。”
画里的蔡小纹还是少女摸样,一身喜庆的红棉袄,蹲在已经zhà完了的bào竹旁嚎啕大哭。
“哈哈。”苏釉忍俊不禁,接过画纸:“她最怕巨响了。从那时候起,就再也不靠近bào竹。”风铃又拿起一张:“这张。是她第一年参加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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