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站在玄宗身后,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父皇,儿臣得到消息,寿王和惠妃勾结,意图谋反。”太子行礼道。
“你从哪来的消息?”玄宗寒着脸问道,“我这个皇帝都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
“父皇,我也是偶然得知。”太子对于自己的父亲有骨子里的畏惧,“寿王还勾结了中书令李林甫,李林甫现在就率领着巡防营攻打着景风门。”
“这不可能!”武惠妃急忙辩解道,“寿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圣上,臣妾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啊。”
玄宗看着自己的太子,又看了一眼武惠妃故作惊慌的表情,道:“景风门的人还未报信,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太子急忙道:“父皇我刚才跟您说过了,我早就得到了消息。”
“那好。”玄宗点头道,“你不是说寿王谋反吗?那我就等着他来。”
景风门那里,薛锈带来的八百死士和李林甫的巡防营打了起来,巡防营装备精良,人数也远超过薛锈的人手,而且景风门的驻守人员也在这里,使得薛锈这里压力更大。
“完了完了。”鄂王躲在一群忠心的死士身后,哭丧着脸。
他身为皇子,在长安城里养尊处优,哪里见过战争,哪里见过血肉横飞。
鄂王身边的死士一个又一个地倒下,鲜血溅在他的脸上。
薛锈和一群巡防营的将士死战,身上有自己的血,也有这些将士们的,他看向鄂王的方向,虽然知道自己指望不上鄂王,但看到他的表现满脑子只剩下了四个字,失望透顶。
薛锈看着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心下知道,事情已经完了。
李太白!薛锈心里对李白的杀意化作动力,把眼前的敌人都当作了李白,近乎癫狂地杀人。
“来人!”薛锈的凶悍竟然使得他这片空旷了一些,薛锈察觉到了压力减小,道,“把鄂王送回宫里,带着他去昭阳殿寻找太子殿下!鄂王殿下,让太子收手,我们中了李白的计了!”
“快保护我,我要见圣上,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鄂王惊弓之鸟一般地道。
薛锈听见鄂王的话语怒道:“鄂王,你要做什么,快去阻止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解释清楚,让他别冲动啊!”
鄂王脑子里却想的是相反的东西,必须让太子殿下行动,控制住了圣上,还有机会一举翻盘。
“不行啊,薛驸马,我们没有退路了。”鄂王像是恢复了心态道,“薛驸马,派人保护我,我去回禀太子兄长立马动手!”
“不行啊。”薛锈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鄂王激动地哭诉道,“我们没有退路了,快!”
薛锈咬牙道:“护送鄂王!”
鄂王身边多了十几个死士,用自己的身体为鄂王开路。
“来人!”韩校尉道,“拦住他们!”
李林甫却拍拍韩校尉肩膀,摇摇头。
韩校尉看着李林甫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恐惧,点点头道:“是。”
鄂王那里,只有几个人象征性地阻挡,甚至有意地放了水,使得鄂王顺利地进了景风门里。
薛锈心里已经没有了主意,彻底拼死一搏,吩咐了一个死士道:“你冲出去,通知集贤院的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李白。告诉那个女人,不想她妹妹出事,就杀了李白。”
那个死士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战场。
这一切都被李林甫收在眼里,却没有阻拦。
薛锈像是彻底失去了顾忌,像是疯了一般,大吼:“拼死一搏,等待太子殿下功成!”
“杀!”
李林甫面无表情地低声道:“困兽之斗,去通知寿王殿下,可以行动了。”
一个人领命,去往寿王府。
厮杀声,铁甲声,剑鸣声。景风门前断臂残肢,尸横遍地。
萧瑟而寒冷的风,卷着孤寂的雪从天而降,一朵朵冰粒雪花缓缓而降,盖住了鲜血的热气,一层薄薄的白衣盖在尸体上,尸体凉的更快了。
集贤院内,李白点着炭煮着酒,凝视着灰色浑浊的天空,看着飞舞的雪花。
李白吐出一口白色浊气,感受着周围空气的肃杀,倒了一杯清酒。
“来了这么多人啊?”李白端着茶杯道,“太子还真是看得起我,诸位来了就不要藏着了,何不出来一叙。”
整个竹林四周,一群人如同黑色潮水一般涌入过来,这些人凭空乍现,浑身上下被黑色的布条缠绕,只露出一双没有感情的双眼。
李白四周环视一遍,看着这些人,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站起来。
睚眦剑被李白拔出剑鞘,一道激动而喜悦的剑鸣声,似是周围的寒冷都被激荡一清。
“可惜了我这片清净之地,不知道要沾染上多少冷血。”李白笑道,“诸位来吧。”
李白飞身出去,这群黑衣人随之而动,将李白团团包围。
李白的剑法比之前更加飘逸而犀利,短短时间,十几个黑衣人身上有了程度不一的伤势,李白身上也受了轻伤。
毕竟黑衣死士都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武功再高,闯入了千军万马之中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雪越下越大,黑衣人身上都沾上了雪花,身上的热气一蒸发,湿透了,这种布条缠身,黑衣人行动变得艰难起来。然而李白身上,没有沾染上雪花一般,或者说是身上的白衣和雪融为一体了,只是身上的殷殷血迹,还有衣服被剑划破,再怎么也显得狼狈。
“哈哈,天助我也啊。”李白笑道,“让你们穿这些骚里骚气的东西,转个身都难受了吧?”
黑衣人一言不发,杀人机器一般,即使活动不变,还是按照指令强行运转。
渐渐的李白也有些抵挡不住了,越来越觉得脱力。
然而这些黑衣人,只要不是凉透了,还能不知疲倦地战斗。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李白被激起了豪情,手中的剑更快了几分。
“这李白真骚情!”蔡雄对袁老头道。
“放着他,让他秀!”袁老头道。
“动手吧。”李清禅道,“他快不行了。”
竹林外三个人看着竹园发生的一切,蔡雄和袁老头时不时地评论一番。
“罢了,老头子我好久没动手了。”袁老头拿出一个算命盘子道,“就当活动活动身体。”
“唉,真不想打架,坐下讲道理多好。”蔡雄掏出一支笔道。
李清禅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上去。
“快上!”袁老头道,“别让这小娘皮抢咱们男人风头!”
蔡雄长啸一声,提笔进场,点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背,红血从他后背扩散开来,扑通倒地。
“真骚情,狼叫什么?”袁老头站在一个黑衣人身后,拿着大盘子朝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那黑衣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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