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秦恪将藏在怀里的那卷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叠卷起来的书信,从泛黄的纸质上看,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匆匆扫了眼开头几行,他面色微变,立即将东西重新塞进怀里,头一低,重新融入人群里。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快步走进一处茶楼,在大厅里随意挑拣了一张桌子坐下,与他同桌的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
“东西都亲手jiāo给他了?”
男人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四周,趁着低头喝茶的功夫回答:“给了,亲手塞给他的。”
“你再替我跑一趟吧,找个人回来。”
男人耐心听她的吩咐,听完点点头,将一杯茶喝得见了底,这才起身又离开了。
沈碧月又坐了会儿,也起身回去了。
今日是她的笄礼,虽说已经结束了,但府上客人还未走干净,她作为主人家是不该离开的,谁料一回到沈府,就收到一封请帖。
帖书上印着长公主府的印章,送请帖来的人也是长公主府的使者。
她将请帖收下,并让人拿了回帖,表示一定会如期前去长公主府拜访长公主。
待使者离开后,她让沈岐勒令所有知情者不可泄露半点风声,自然也叮嘱了菱花不许跟豫王府那边透露口风,许是菱花平日里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沈碧月嘱咐她的时候格外严肃,菱花连忙点头应下。
笄礼过后她并未在沈府停留,径直回了自己的宅子。
借着要休息将菱花打发出去,从衣柜里取了一只食指长的玉瓶出来,她挽了袖子,在手肘处轻轻割了一道口子,将口子凑近瓶口。
血珠沿着伤口的缝隙冒出来,一滴滴落进玉瓶,她面色不改,只盯着玉瓶里的血量,直到血yè差不多装满了玉瓶,她才捂住伤口,取了yào粉撒上,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窗外有人悄悄等着,沈碧月将玉瓶递出去,那人快速接过玉瓶,身影一闪,如狂风骤起,卷动沙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坐回桌边,刚歇了两口气,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往里走几步就与她对视了个正着。
“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呆坐着不动?”来人看了她一会儿,唇边扬起浅浅促狭的笑,“知道我会来,所以在等我?”
沈碧月扑进他怀里,低声说:“好累。”
邵衍何时见过她宛如撒娇一般的姿态,还学会投怀送抱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抬手顺着她的背脊轻拍,“瞧你这德xing,走,我陪你睡。”
017 再次失踪
沈碧月连忙打足了精神,轻轻一推他,“不想睡,就是累。”
“那就出去走走吧,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好。”邵衍拉着她往外走,临走前轻轻吸了下鼻子,顺带若有似无扫了屋内一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就是说不太上来。
“你怎么过来了?”
“你问这话不觉得奇怪吗?”邵衍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微往上一抬,姿态十分傲慢与轻蔑,“今日是你的笄礼,我怎么能错过呢?”
“不过是个笄礼,有什么好重视的。”沈碧月说是这么说,却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么光明正大到我这边来,也不怕陛下那边收到消息了,指不定怎么怀疑你我的关系呢。”
“木已成舟,他总不能悔旨不作数,也不怕误了他这个好皇帝的名声。”
“世人都说陛下宠着你,我看他是怕你了。”
“也有不怕我的,比如你,胆子大得能爬墙了。”邵衍捏她的鼻子,被她皱着鼻头躲过,显然不是很喜欢这样亲昵的方式。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太亲昵了,她不适应,每次这么做感觉脸上就会烧起一团火来。
“阿衍,你老实跟我说,陛下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后半句话她问得很轻很小声,似乎在顾虑着他的心情。
邵衍带着她往前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呢?皇兄可会害我?”
“我不曾与陛下接触过,不比你知道得清楚,更何况人心难测,越是亲近的人,真正背叛起来才最痛心,阿衍,这一点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别当做没看见,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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