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好像是冬天,虽然半身穿了衣裳,可下半身完全没穿,差点没被冻死,路过的fu人还敢睁眼看,年轻的姑娘们没那个胆子了,尽管好,但怕看了会被人说闲话,其实我也想去看个热闹的,可惜等我知道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抬走了。”
“他的家人抬走他的?”
“都说是穷秀才了,孤身赴京赶考,家里人压根不在城里,不过是瞧见了姑姑的美貌,这才生了觊觎之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我说他那模样虽然普通人生得好些,但还是姑姑夫差了一些,姑姑没动怒已经算好的了。”
菱花站在桌边面不改色地收拾着满是瓜壳与蜜饯核的盘子,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虽然两位主子说话完全没顾忌她,但她还是缩着耳朵,默不作声地收拾完出去了。
这些闲话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听的。
邵珍忽然叹口气,“感觉姑夫一走,姑姑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她很温柔,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倒是跟以前的皇叔越来越像了。“
沈碧月听得很认真,“以前?难道豫王殿下以前不是现在这样?”
“当然不是,皇叔以前凶残极了,动不动断人手脚,要人xing命,不分青红皂白给人找麻烦,yin晴不定的,特别难讨好,现在感觉以前要好说话多了,简直能用平易近人来形容。”邵珍那表情仿佛用平易近人这个词来形容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她说着还笑眯眯地朝沈碧月挤眉弄眼了一下,“都是你的功劳。”
沈碧月回想初次与邵衍见面,以及后续接触的那几次经历,的确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光是揣摩他的心思觉得筋疲力尽了。
“我见过长公主几面,也听三妹说过长公主与驸马的事情,一个女人孤身撑过这两年也不容易。”
谈起衡岭长公主的事情,谁都要嗟叹一声。
“姑姑当年与姑夫是真的十分恩爱,姑姑很有长姐风范,还未嫁人的时候很照顾年纪小的兄弟姐妹,心思细腻,行事周全,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嫁人后更是温婉许多,每每看到她眉眼含笑的模样,知道她过得很幸福,但是谁能想到姑夫会死在皇叔的手里。”
“这么说,如果没杀驸马,长公主与豫王殿下的关系不会像现在这么差了?”
“非也,听说当年父皇还未继位时,皇叔的年纪还小,那时候姑姑与皇叔的关系十分冷淡,姑姑与父皇的关系还差,我刚刚说姑姑对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很好,这里头也包括了父皇与皇叔,父皇起码还能含笑回应姑姑的好意,但皇叔完全是眼睛长在头顶,哼哼两声走开,根本不带理姑姑的,许多次害得姑姑很尴尬,皇祖母那时候也因为这个骂过皇叔好多次,后来皇叔才有些收敛,但没过多久皇叔把皇祖母的教训抛之脑后了,你别看我这么爱闯祸,皇叔小时候闯的祸可没我少,皮得很。”
“豫王殿下他有时候脾气确实不好,不然也不会在暴怒之下杀了长公主的驸马了,长公主怎么说也是他的皇姐,我听三妹妹说过,那驸马李清君是个翩翩君子,起温尚书还要不逞多让,温尚书待人温和体贴,但很有分寸,自有自己划下的距离,而驸马对待女子一向都是温柔爱护的,自然在成婚后也对长公主十分体贴照顾,现在想想,殿下一直都看不惯君子一类的人物。”
“胡说!皇叔才不是为了那个杀的姑父!”邵珍十分坚决地否定,并气愤道,“皇叔虽然看不起君子,但也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君子动手,他要动起手来,哪管你是君子还是忠臣,照常弄死不误。”
沈碧月:“......”这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还有,你的三妹是那个沈碧欢吧?她是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虽然姑父人不在了,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也不太好,但要说起君子,李清君是绝对不温雅的!”
003 那是她的命(二更)
沈碧月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内有隐情的味道,不过不用她问邵珍已经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倾诉yu望,一股脑把话都倒了出来。
沈碧月静静听着,不曾chā话,只在她说完之后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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