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给他列出的罪状,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羊城水患。
此事一出,震惊整个大宁。
书令南风在世人的眼里是忠臣与清官的象征,他博学多闻,为官清正,行事光明磊落,对江山社稷勤勤恳恳,像是不求回报,但凡朝廷有难,他必挺身谏言。
明明身处朝堂这个大染缸,却丝毫不受影响,对君,他是忠义之臣,对民,他却宛如是曲星再世,受尽天下寒门子弟的向往与憧憬。
南风在百姓的支持与爱戴下推行过许多革新的制度与律法,不止一次触犯了权贵世族的利益,很快成了他们的眼钉,只是先帝十分宠信他,没人敢轻易动他,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到羊城bào发水患的那一年。
在他动身离开永安城后,从他府搜出了与敌国互通往来的信函,里面还谈到了这次羊城水患纯属人为,那些信函被呈至先帝面前,先帝骇然大怒,当即发出通缉的密令,着人去拿南风。
001 迁新居
一代忠臣南风被压实了罪名,从此再也翻不了身,先帝亲令,南家满门抄斩,不得留下一个活口,南家的事情闹得很大,一夜之间在百姓心目扭转了形象,成了人人谈及色变的痛恨对象,与南家私从甚密,或是有过联系的人,无一例外受到了排挤。
百姓也不是没相信过南风不会做这种事,只是在这件事,羊城水患占了很大的功劳,那些相信南风无罪的人被众口一致的骂声所淹没,有的悄悄闭了嘴,有些则是再也开不了口,由此可见羊城十万亡魂的威慑力绝不是凭空能想象得出来的。
这次突然冒出一个打着替羊城十万亡魂伸冤旗号的人,用那么血腥残忍的方法杀死了朝廷官员,杀完人之后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被杀的只是个正七品的县令,也足够引起天子震怒了。
杭硕是为了这个缘故才被迫放下手的越王一案,去查九方的案子,皇帝给了他七天的期限,务必抓住真凶,皇命不可违抗,杭硕只得尽力将这个案子处理干净,才好回头去处理越王,哪里知道随便一查也会查到怀王头。
第五日晚,杭硕命人将查出来的所有证据打包,派人连夜护送回永安城,很快摆到了皇帝的案头。
沈碧月搬出沈府的那天,临马车前,她不经意望了眼天色,yin沉沉的,似乎有雷光闪过,这永安城头顶的方寸天空,快要变了。
在沈庭轩与沈碧月离开沈府的同一天,甘老夫人突然风,口舌歪斜,言语蹇涩,面色发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沈岐被这个耽搁住了,没能赶得去送两兄妹,甚至还派人去追他们回来。
今朝赶他们时,他们已经到了沈庭轩提前买好的宅子,听到甘老夫人风的消息,沈碧月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搬行李的丫鬟仆役停手,她把回答的权利留给了沈庭轩。
今朝是个传话的,不多话,不劝阻,见他们沉默了这么久,心里应当已经有了答案,便不再坚持多问,微微一躬身,率人离开了。
沈庭轩让下人们继续搬东西,不用停下。
沈碧月静静站在他身边,问:“老夫人虽对我不善,可她对大哥是真心的额,大哥不回去看看吗?”
他低声说:“昭月,你劝我回去?”
“大哥行事但凭自己的心意足够了,不亏欠谁的。”
“我若回去,再出不来了。”他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想太多,有祖父照顾,我们以往在她身边气她的好。”
沈碧月点点头,再不多言。
菱花跟着沈碧月回房间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瞟了眼沈庭轩,长身玉立,眉目冷淡,这世再没人他更寡淡的了,对姑娘的温情除去不说,他当真是个极为冷情的男人。
别人搬新居都是热热闹闹的,唯独这两兄妹门庭冷清,一整天下来也没几个客人,也是,没收到乔迁新居的请帖,哪个敢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但要说他们低调,也不全是,搬家的行头足足塞满了十几辆马车,还分趟运送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搬出沈府了。
露财露得毫无顾忌,换做一般人家大肆张扬地搬家,早该担心被贼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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