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没搭理钱公公,注意力全在暗卫带来的消息了,钱公公站在一边默默听着。
原来豫王又悄悄派人对付寒蝉寺了,之前他与人寒蝉寺的六合大师发生了冲撞,据说是六合大师观他面相,神情充满怜悯,豫王心里不舒服了,过后竟让人将六合大师软禁在寒蝉寺,不得出寺半步。
当时皇帝刚收到书信为此大怒,他还以为皇帝是生气豫王去沈府抢人家姑娘的事情,后来才知道,皇帝那时候压根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提前知道了,哪里只是让人去捉拿豫王进宫,怕是直接投狱思过,以儆效尤了。
毕竟抢沈家姑娘一事,影响可软禁六合大师的严重多了,虽然六合大师在大宁德高望重,拥有无数信徒,但世人也熟知豫王行事的做派,只要没对六合大师下手,算不得有什么过错,毕竟百姓们还没胆子直接跟豫王杠。
这回豫王闹得更大,直接搜集了六合犯事的罪证,呈送御史台,并让御史台协助大理寺抓人审问,这些都是在皇帝这里过了明路的,皇帝初一看到牵涉进来的人竟是六合,吃了一惊,但那些证据看去不像是假的,有凭有证,连他曾经犯事的每一个时间与地点,包括参与的还有哪些人都在其。
若说没派人专门去盯梢,费大功夫,是收不来这些东西的,据他所知,官员们还没那个能耐去盯六合,反而在御史台还有些人对六合甚是尊崇。
一问之下,御史台与大理寺的官员一个个闪烁其词,推说不知,没人敢说这些证据是谁送来的,皇帝心里有了猜测,立马让隐卫去查,果然与他心里想的一样,这次又是豫王做的好事情,联想到次六合被软禁一事,皇帝又被气到了。
这混账兄弟,压根是老祖宗派来气他的。
皇帝骂了几句,便挥退隐卫,面色yin沉地坐在龙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钱公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是默默替皇帝又倒了杯茶,消火气。
刚去放了茶壶回来,见皇帝已经站在案前,一手执笔,一手按住明黄色的蚕丝绫锦,落笔洋洋洒洒,钱公公悄悄瞟一眼,瞬间瞪大了眼,随即在皇帝注意到之前又将目光勉勉强强收了回去。
这可真是折寿了!
要不是待会儿又得他送圣旨过去,真想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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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的办事效率快,不过三天将当年的真相调查得一清二楚,其有大部分都是出自胡婆子的口,甘苓在这个过程闭口不言,不管沈植如何bi问,今朝很快放弃在她身浪费时间,转而去找一些年事已大的婆子,有些还在府,有些已经离开了。
她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在于,当年与孟茹院里的丫鬟私jiāo甚好,只是在孟茹出事后,为了保命,一个个都成了哑巴。
待今朝将整理好的卷宗送沈岐的桌案,沈岐只翻了两眼,便怒不可遏。
片刻后,大房二房的人皆聚齐在御书房,大房连同姨娘们也一起过来了,二房的只来了沈州与陈氏,这次要说的毕竟是大房的事情,二房主要掌事的人听一听罢了,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涉及沈家的秘密,传起来只有坏处没好处。
甘苓一瘸一拐地进门,便有婆子押着她跪下,刚刚抬头,一本不厚的卷宗砸了她一脸,有些疼,但涌来的更多是屈辱,周围人的目光仿佛充满嘲弄,落在她身成了刀,慢慢割,慢慢划。
“你要自己招,还是我替你说。”沈岐看她的眼神带着厌恶。
一个给沈家带来祸患的人,娶进来也是白瞎,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也连带瞪了沈植一眼,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他这个长辈更清楚了,沈植冷落孟茹,宠爱甘苓,正是这种偏颇的待遇才惹得孟家不满,直到今日还不依不饶。
甘苓紧紧抿着唇,不出声,也不去捡地散落那几张薄薄的纸,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能扎进心头的刺,窒息般的痛苦难耐。
“我不喜欢提起阿茹,是因为当年她的死,有我们沈家的过错,阿苓,当年植之偏爱你,即便在阿茹嫁进门后,他也未尝亏待过你分毫,甚至因此冷落了正妻,若非孟家压着,他真要将你抬作贵妾了,阿茹虽为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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