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是这么认为的,换一种说话,邵珍这一招将他们整个长乐宫都糊弄过去了,太后还想着给沈碧月一个下马威,这下倒好,弄错了人,连带着面子都过不去,还惹得太后一身火气。
这件事,邵珍倒也没什么错,长乐宫不占理,难怪太后气得要死。
“你将她叫过来!马!”太后怒吼道。
善水见状连忙前轻声劝着,让太后不要太过动气。
邵珍眼里充满担忧,唇边却笑意不减,“皇祖母别动气了,气出了什么毛病来,珍儿要觉得内疚死的,父皇那边也会担心,珍儿这去把沈家姑娘叫过来。”
沈碧月一进宫里被邵珍先送去她的宫里待着,在这个当口,太后会传召她的原因只有一个,是为了豫王的事情。
先不去猜太后对她会是什么态度,邵珍已经直觉到,一顿下马威是少不了的,张家与豫王的关系不好,太后和豫王之间也是不咸不淡的,有时还会为了些在豫王眼里觉得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他争吵。
当然邵珍也承认有很多时候豫王的确做得过分了,但豫王那副随心所yu的xing子,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连皇帝都管不得,太后又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每次都以太后的失败收场。
太后错将小太监当做沈碧月已经失了面子,传唤真正的沈碧月过来以后不会再故技重施,顶多再想其他刁难的法子,以太后对豫王的态度,想必对她也不会怎么手下留情。
沈碧月淡淡垂眸,对长乐宫门前被杖打得血流一地的小太监视而不见,由善水在前头带路,缓慢而平静地踏入了长乐宫内。
太后余怒未消,看到沈碧月时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尽管她生得的确好看,眉眼精致深刻,宛如墨笔画,让人一眼望去再难忘记。
沈碧月恭恭敬敬地朝太后行礼问安,不过这一跪下去,太后没让她再起来。
“原来你是沈碧月,哀家久闻你的大名,今日才得以见识到,你和南阳那丫头倒是趣味相投,正经事做不得,爱耍弄人。”
“臣女不敢。”
太后看了善水一眼,善水便招呼着殿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下,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只剩下太后与沈碧月两人。
“你可知道哀家找你过来是为了何事?”
“恕臣女愚昧,还请太后指点。”
态度摆得够恭敬的,太后心里的气这才觉得顺了些,“能和豫王搅在一块儿,你的脑子应该也算不得笨,如何会猜不出哀家找你所为何事?算是装傻,也用个好一点的理由。”
“臣女和豫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坊间的传言皆是空xué来风,算不得数,恕臣女斗胆,若真要论起关系,兴许只有一点,那是豫王殿下险些成了臣女的妹夫。”
“这世的谣言没有空xué来风之说,你若真和他没关系,当初不单单是毁容那么简单了。”太后还算是有几分了解豫王的。
沈碧月顿了顿,回答:“臣女并不这么认为,殿下当初会对臣女下手,是因为怀疑臣女谋害衡岭长公主,而手下留情,只是顾忌臣女的身份,臣女终归是沈家的长房嫡女,即便再不受宠,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臣女是凶手之前,豫王殿下不能要臣女的命,否则便会教朝臣寒心,君臣离心,大宁江山也终将失了民心。”
太后的面色微变,“你还真敢说!”
“臣女只是个平凡女子,自小便不识什么高深的学问,唯独学过医书,喜欢摆弄些花草,活得不像世族大家的闺女,也没有高嫁王侯贵胄的雄心壮志,之所以会如此认为,也只是站在寻常百姓的立场去想事情,即便豫王抬爱,也非臣女想要。”
“你是沈家的女儿,算你四肢不勤,不识一字,也永远都不可能嫁给平凡人家。”单单是那份过人的容貌,足够有利用价值了,太后的话里不掩嘲讽,“说实话,你们沈家的姑娘,哀家一个都看不。”
最近京里传的那几桩丑事全都跟沈家的姑娘有关,嫡出庶出都一样,没哪个姑娘是清白的,沈家因为这些事情失了不少人心,沈植也被降了官职,照这个趋势下去,沈家早晚要退出四族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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