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进不进王府,现在直接把人弄马车,这哪里还能有好胳膊好腿的,算真把人清白给夺了,只怕那副场面也不会太好看。
果然,不等他走过去和沈碧欢说话,听到马车里头传来异样的声音。
属于女子隐忍的嘤咛,带着三分痛苦,七分无力。
“公公!”小太监看见钱公公的身子晃了两下,要往后倒,连忙前扶住。
钱公公摆摆手,咬着牙,“我没事,不用扶!”
马车里头,男人歪斜身子懒散坐着,一手撑着额角,另一手流连在姑娘撩起长发的后颈,每覆过一处,轻压慢揉,疼得姑娘忍不住溢出浅浅的嘤咛。
“你轻点。”沈碧月手指紧紧抠在他的腿,后颈传来阵阵剧痛,直达脑门,不一会儿便汗津津一片,但那人下手一点不留情,该按在哪里,要用什么力道,皆依照行针通脉的规矩来,那种疼痛哪里是一个姑娘家能受得住的。
邵衍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可一捏一个准,察觉到趴在腿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只是轻笑道:“你这样不行,身子积劳过多,不适当通解,是容易败损的。”
沈碧月紧紧咬着牙,早知道她方才不提什么天风的行针妙策了,激得他来了斗志,非要拿她身体来试,证明是他的通脉手法见效快,还是天风的那一套行针好用,分明天风的针法也是他传授的,只是天风在后期使用的时候进行了些微的改动。
这个男人,禁不得人刺激。
“豫王殿下,老奴奉陛下的口谕,前来请您入宫一见。”钱公公的声音从马车外头传来。
沈碧月刚想动,被他轻轻一声呵斥,“不想废了身子别动,经脉疏通一旦有误,是全身瘫痪,你这一辈子躺在床数日子过吧。”
沈碧月:“……”躺床也罢了,不能报前世的仇,看着仇人快意,兴许还得看着这个男人日日夜夜在自己眼前晃悠,动手动脚不说,任其鱼肉,却骂不得,动不得,真真是憋屈极了。
见她继续乖乖趴着,邵衍满意地扬起嘴角,也不回答外面人的话,直起了身子,搭另一只手,这回特别专心地替小姑娘疏经通脉。
当然痛到极致的时候,沈碧月还是会忍不住哼哼两声,豫王府的侍卫司空见惯,主子跟沈姑娘之间这个还刺激的都见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沈碧欢与钱公公等人不同了,他们一个面色发白,一个脸色发青,还带手脚颤抖的,在一众面无表情的人里头格外显眼。
沈碧月一开始疼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朝地打滚,仿佛很久之前被人吊在刑架折磨,看不到尽头,到后面疼痛减缓,她的神智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男人的手指冰凉,蹭在被揉得热乎乎的皮肤很是舒服,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再打我,我也不会说。”
“说什么?”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起下地狱吧。”她喃喃道,没一会儿睡过去了。
134 以死相bi
姑娘陷入熟睡,呼吸轻盈,邵衍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眸深深,暗如点墨,手掌每每轻抚过她的头顶,眸色便深入一分,渐渐冷冽,直至翻腾起无边巨浪,又被骤起的浓雾遮掩起来。
按着邵衍的xué位揉捏一整套下来,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沈碧月支撑不到半刻钟缴械投降了,不知该说她防备太松懈还是他的手法太高超。
外头有细碎的脚步靠近,一道温婉的女声小心翼翼地说:“王府已经到了,不知殿下可否要下车?”
邵衍瞬间敛去眼底的异样情绪,取过备用的玄色外袍将熟睡的姑娘随意包裹住,只露出一张双目紧闭的小脸,双手在她身下一托,把人稳稳抱起来,径直出了马车。
沈碧欢听到脚踹车门的动静,再往前一望,看到豫王怀里抱着一个人下车,心底陡然一沉。
“钱公公。”邵衍没走进府里去,而是淡淡唤了声。
“殿下您总算是出来了。”钱公公想偷眼瞧豫王怀里的人,无奈人被包裹住了,小脸埋在豫王的胸膛里,怎么都看不清楚,但应该没错,这是沈家的那位大姑娘。
虽然他劝沈碧欢主动叫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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