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被那动静吓得手一抖,摔了满地的羹茶与白瓷碎片。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皇后看着地的羹茶,心疼得不行,早知道不为了在陛下面前挣个好印象而死犟着,非要亲手端过来,给宫女拿着多好,起码宫女掉了,她还能有人泄愤。
钱公公一直都待在书房外边,听皇帝这动静,估计又是知道了什么气死人的消息,这消息多半还是与那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殿下有关。
正琢磨着要如何回答皇后的问题,听到里头传来皇帝隐约带着暴躁的吼声,“钱双德!”
钱公公顾不得皇后,连忙推门进去了,“陛下,老奴在。”
皇帝揉着手里的一张纸条,“把邵衍那个混账东西给朕押过来,押不过来直接捆了!谁给他的胆子这么肆意妄为,没雨朕的命令,竟敢,竟敢……”他说不下去了,最后只是骂了句,“真是个目无王法的混账!”
钱公公默默应是,默默退下。
这还能是谁给的,自然都是陛下一手宠出来的,自己宠的人,闯了再大的祸也要跟在屁股后边收拾。
听闻豫王将沈家的姑娘给抢回王府去了,两位嫡女,一个不留。
消息一出,轰然zhà响整个永安城。
不仅是百姓们议论纷纷,连各家府的都震惊不已,豫王除了朝仙阁的玲珑仙子之外,向来视世间其他女色为尘埃,如今一抢抢了两个回去,还都是沈府的嫡出女儿。
被抢回了王府,便意味着沈家的两个女儿都再无清白可言,无论豫王有没有碰她们,在外人眼里,那都已经算是豫王的人了。
据说魏国公当场给气晕过去,待府医好不容易将人抢救过来,魏国公也不休息片刻,当即入宫面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皇帝痛诉豫王的蛮横行径,一边说着还一边抽抽着身体,仿佛下一刻会晕过去。
皇帝连忙叫了御医在一旁候着,生怕魏国公说着说着给气死了,人死在他的御书房里,终究不太吉利。
流言还未传出去的时候,邵珍因为还赖在沈府里喝茶,先于世人一步得到消息,听到事情的那一刻,她直接一口茶喷出去,默默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嘴,她的心头顿时涌过各种感叹。
皇叔果然是皇叔,本来她还想着皇叔该如何抱得美人归,这下好,一下子抱回去两个,多余的那个暂且不说,正主儿要是计较着发起飙来,皇叔这人还没娶进门,后院得先起火了。
皇帝被沈岐吵得脑瓜子疼,真想把人赶出去,但他又不占理,自己兄弟抢了人俩闺女,还都是未及笄的小姑娘,眼看着都要把人气得只剩出气没进的气了,他若还把人赶出去,定要让人骂天家无情。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混账东西,只等找了他来,再来处理此事,皇帝又想到密信说的事情,脑瓜子更疼了,真是恨不得把那个爱闯祸的混球给放油锅里zhà了痛快,管他身体好不好。
人人争相要追着算账的豫王殿下,正坐在回豫王府的马车。
街的人们悄悄围观,摆摊的偷眼瞧,路过的斜着眼看,一个个眼神都关注着豫王府的马车,马车走得非常慢,前头拉车的马都有些不耐地往地面蹭蹄子,歪头晃脑的极不安分。
马车还是以前那辆马车,车外的人却不一样了,车后边清一色的王府侍卫里混着一个浅蓝衣裙的姑娘,还有一个下人打扮,低着头走路的小男孩儿。
132 撒娇
一只纤纤玉手将车帘撩开一道小缝,随即被另一只大手给捉了回去。
“搞这么一出荒唐事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沈碧月靠在车窗边,看男人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把玩,仿佛外头的一切都没她的手来得吸引他。
“你是被孤抢来的人,不该想想你自己要怎么办吗?”
沈碧月:“……”他也真好意思说这话。
“孤可不止做了抢人这一件事,依魏国公不依不饶的xing子,皇兄那边兴许该焦头烂额了。”
“你还真会给人找麻烦。”无论是给她,还是给旁人。
邵衍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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