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站在铜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仪容,透过镜子瞥到邵衍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地。
“有些事情,我不会主动过问,但若哪一天你想说了,我会听着。”
邵衍微微一怔,回过神时见姑娘已经转身去外间了,他低下头,漆黑的眼眸逐渐模糊,唇角却不自觉掀起一个弧度。
菱花在外头已经等了许久,即便有人想来打扰,为了主子的幸福,她也坚决要将人挡在外面,守得闭不透风,乍一听到房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她迎去,一秒将人从到下给打量了一遍。
神情冷静,自然,头发,衣着分毫不乱,看去一点都不像是经历过男女之情浇灌的女子,但她目光向来犀利,还是看出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如眼眸流转间残留下的几分媚色,还有肿得不太明显的红唇,还有衣襟掩映之下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
主子真是将姑娘给吃抹干净了,她从前还真猜不出谁能捕获姑娘这样的标致人物,更猜不出主子会倾心怎样的女子,此时见证了这一刻,她也算是天风还要幸运了。
“出什么事情了?”沈碧月打断了她的晃神。
菱花连忙回神,将事情和她说了一遍,沈碧月面不改色地听着,只是眼神逐渐沉了下去,翻出冷意森森,“不用拦着她们了,我现在过去。”
“姑娘,等等。”菱花拦在她面前,低声和她说了几句,沈碧月微微一僵,面闪过一丝窘迫。
菱花全当没看见,转身去取了消肿祛瘀的膏yào来,递给沈碧月的时候还很贴心地问了句,“需要婢子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
房里是不能去了,还有人在里头,她便借了墨笙的房间,墨笙人不在,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床的被子叠得整齐,桌还有一杯水,似乎只喝了一口,杯里的水几乎还是满的。
沈碧月走到窗边,将露出一条缝的窗户关紧,然后才坐到桌边开始抹yào。
膏yào沾取一点,薄薄地抹一层在唇,以及脖颈与肩较明显能露在外头的淤痕,至于其他的地方,她低头扫了圈,脸又不禁发起了热。
半褪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肩膀与半弧酥胸,细白柔嫩的肌肤简直是一塌糊涂,这样的痕迹她不是没见过,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被他勾引得失了心智,竟放任他为所yu为。
他当时一边摆弄她,还一边含糊着说大道理,什么为了不让人发现两人有染,他便好心不在衣裳包裹以外的地方留下痕迹。
事实,他的确没在衣裳包裹以外的地方留下什么痕迹,只除了情难自禁的时候亲她,便是在解开衣衫的时候极尽所能地挑逗她,像头不知餍足的狼。
两人纵情声色,却没名没分的,在外人看来有些恬不知耻,可在沈碧月的眼里,这一世她不会再去顾忌世人的眼光,明面可以做做样子,但余下的便跟着自己的心意走,跟他一起没脸没皮的纠缠也罢,毕竟她摊了这样一个人,也别指望他想沾染一个姑娘的时候能有多干净的心思。
“姑娘,好了吗?”菱花在外头悄声提醒。
沈碧月回过神,也没继续抹yào膏了,而是匆匆将衣裳穿,余下的那些痕迹,还是眼不见为好。
“姑娘,主子已经走了。”菱花看了眼,沈碧月身那些显眼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也幸亏是主子有心,留得浅,否则怎么着也得等好一会儿才能消褪。
若是沈碧月能知晓菱花这个时候的想法,定然是要冷笑的,那个人哪里是留得浅,那些痕迹重的全部都盖在衣裳下边,是个属狼的,下嘴不知轻重。
“下次让他别动不动过来,招眼。”她将yào膏还给菱花,语气还带着几分冷意。
菱花默默接过yào膏,没敢接话。
“菱花,他和女人行房时,都花了几个时辰,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吗?”沈碧月冷不丁一问。
“主子不爱与人接触,府婢女与女侍卫多半也不得近主子五步以内的距离,如何会有女人,姑娘这话还是去问主子最清楚了。”
沈碧月点点头,走了。
菱花倚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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