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教出来的丫鬟都是这副德xing吗?”
甘颜正替自己丫鬟求情,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响起,扭头一看,一个骑束打扮,手绕长鞭的姑娘从林里走了出来。
她的容色精巧,柔带刚,眉目间沾染点点英气,不耐烦的时候会微抬起下颚,眉头高竖,凶气十足。
“你是什么人?”被人撞破这种事,甘颜显然有些不悦,她没见过南阳公主,见对方的打扮也只当是哪家府的女客。
“你不认得我?”邵珍凶气褪去了一些,反问她。
甘颜听她这话有点怪,莫非她不是什么客人。
仔细想想,这沈府里头还没见过的年轻姑娘,也只有沈碧月了,可沈碧欢说过,沈碧月生得极好,甚至她要长得好。
见甘颜眼神将信将疑的,邵珍一时也没猜到她在想什么,眼眸一转,看向了沈庭轩。
沈庭轩显然没心思搭理这些姑娘家,浑身下都散发出一股生人莫靠近的疏离气势,只是在邵珍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勉强按捺下冷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邵珍眉头一皱,“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沈庭轩没话说了,他也知道这位公主是个什么脾气的,索xing沉默。
可甘颜不一样了,她一看到沈庭轩和邵珍说话,想起沈碧月和沈庭轩的关系素来不好,心里的那些疑惑顿时豁然开朗。
“这位应该是大表姐吧?”甘颜一瘸一拐地朝邵珍走过去,面带着和善的笑,“果然和欢姐姐说的一样,生得真是好看极了。”
沈庭轩面色微变,但也纠正她的错误,只是朝邵珍瞥了一眼。
邵珍扬起手里的长鞭,往甘颜脚边是狠狠一鞭,“大表姐?你这样的也想当我的表姐妹,真是野鸡飞进凤凰窝,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
甘颜脸的笑意立时僵住。
“还有,他是沈家跟孟家的血脉,你占了哪一样?一声大表哥喊得那么顺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孟家姑娘了。”邵珍将长鞭对折,一端指着沈庭轩。
甘颜咬着唇,那鞭子对准的是沈庭轩,却像是对准了她一样。
她身边的婢女小珠哪里能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家姑娘,以前来沈府,哪个不是对甘颜温和尊敬,笑脸以对的,现在区区一个沈碧月,生人弃,亲人嫌的,竟然也敢摆出一副主人架势对甘颜这么说话。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不顾脸还留有泪痕,忿忿不平道:“我家姑娘十分尊敬表姑娘,一直盼着见表姑娘一面,不曾想表姑娘这样欺负人,竟然对姑娘恶言相向,简直像是把姑娘当成仇家一样,我家姑娘虽然未有沈孟两家血脉,但也是夫人疼爱的侄女儿,夫人当了表少爷和表姑娘的母亲,一向将两位主子视如己出,等同于亲生子,姑娘将表姑娘视为表姐妹,也是亲近之意,表姑娘说的那些话着实让人寒心。”
“母亲?”邵珍玩味地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甘家姑娘,你这个小丫鬟怕是对母亲这一词有什么误解。”
甘颜也回味过来小珠说得不妥,但话已经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只好苦笑道:“小珠这丫头不懂事,还请大表姐不要怪罪。”转头又去斥小珠,“我何时教你那样说话了,你怎么能那样说大表姐,小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小珠连忙跪下,泪水涌出眼眶,“婢子知错了,婢子只是怕两位主子发生了不好的误会,这才……是婢子僭越了,该掌嘴。”说着也不用人动手,立马扬手往脸扇。
一声接着一声啪啪作响,邵珍不为所动,还摇摇头,啧啧说道:“我见过人家扇巴掌,可不是你这么扇的,赶蚊子还是拍虫子,还有你,都被我那样说了,竟然还能叫得出一声大表姐,脸皮实在够厚。”正说话呢,余光瞟见沈庭轩要走了。
“沈公子,等等,方才有人那样说你的母亲,难道你心里没半点心想法吗?你看得惯,我可看不惯,沈家的沈庭轩与沈碧月兄妹两个是孟家嫡女孟茹所出,甘家人口口声声说甘氏是他们的母亲,那又把正妻孟茹放在何处,别忘了,甘氏只是续弦。”
小珠急得连巴掌也忘了扇,连忙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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