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皱了眉头,“我熬了好大一锅,怎么全部吃完了,也不怕撑死。”
“姑娘做的东西,便是再多,公子也能吃得下,哪里还顾得撑不撑肚皮。”这话要是换做旁人,定然是在拍马屁,说些好听话,但说话的是空篱,沈碧月一下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摆明了是劝她要做可以,但得少做点。
有了空篱的劝告,沈碧月这回做的汤果真次的少很多,也够一小碗,但是一小碗里头全是精华,营养又大补。
空篱闻了闻,顿时沉默,这大姑娘也真是的,做了这么少一份算了,里头加的东西怕不是要将公子的鼻血都给吃出来了,这么一想,次的鸡汤尽管量多,却也只是撒个尿能排解出去的好东西。
借着夜色,她悄悄溜去青鸣居,又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泊云居,刚从墙头落下,便被一个人抱了满怀。
扶在腰的冰冷温度,还有熟悉的苦莲香,男人的大氅连着他的双臂将她整个人紧紧揽在怀里,两人如同黑夜的影子缩在角落里,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一般悄悄潜入别人院里的,穿得都是紧身劲装,只为了将自己的身影尽可能遮掩住,哪里有人像这个男人一样,非得披着一身厚实的大氅,整个身体顿时大了两倍,像一座山似的。
“你怎么来了?”
这是自那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沈碧月总有些不自在,动了动手臂要挣脱,邵衍不高兴地咬住她耳朵,含糊道:“看见孤不高兴?”
“虽然我答应了你要考虑,但也不是像你这么乱来的,占便宜也讲个分寸。”
他察觉到她话里的羞恼之意,不由得轻笑,“看,你分明对我有感觉,怎么偏偏喜欢口是心非。”
沈碧月从他的钳制里挣脱出一只手,往耳边一摸,便摸到了他的脸,下巴有些刺刺的胡渣,想必今天还未净过脸。
手轻轻用力,将他的脸往边一推,“这里是沈府,还是在院里,下人们都没歇下,给人看见了,受累的可不是你。”说完后,她便觉得这话说得不对,整得两个人跟在**一样。
邵衍将她压在墙角里,大氅张开,又合,将两个身体圈在一起,他什么都没做,似乎只是为了抱着取暖,她身的温度高,给予身体常年都是冰凉的他一阵暖意。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语。”
光是听半句,她便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手掌要去捂他的嘴,结果被他伸出舌头在掌心一tiǎn,连忙惊得将手给缩了回来。
“我唤你小昭如何?”
她握了握拳头,没好气道:“不过是个称呼,殿下随意。”
“好,小昭。”他蹭在她耳边又喊了几声小昭,低沉又漠然的嗓音似乎含着难得一见的柔和,低声轻唤,撩得一池碧波dàng漾,原本坚硬的心房都逐渐软化了下来。
沈碧月自觉内心起了变化,从前她抗拒这种变化,但现在已经变得慢慢接受起来。
只听他在耳畔继续说:“香软可口。”
沈碧月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邵衍摸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她在他掌心底下的温顺,无声笑着,也没解释。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原来他刚刚说想到的词语是这个,忽然觉得自己一刻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什么接受,什么软化,根本不需要,这人是个蹬鼻子脸的。
103 他的真心
邵衍可没忘记,小姑娘温顺的外表下,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随时亮着尖利的爪子,谁敢侵犯过去,便能抓得**开肉绽的。
果然,他的小姑娘很快骂了声“流氓。”
“敢骂我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场,你明明知道,还这么有恃无恐的,真当我治不得你了,顽劣的小东西。”与从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少了冰冷与胁迫,染几许柔和的暖意。
“这个有恃无恐也是殿下给的,殿下若有心要怪,还是得怪自己。”她自然是如他所说,有了可以倚仗的东西,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邵衍听到这话,手臂一收,揽紧了怀里的姑娘,嘴唇贴在她的发顶,一开始还淡淡笑着,后来便慢慢收敛了起来,声音变得很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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