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声,怕被人听见了,“如果他的病一直好不了,姑娘不得一直陪着?”
“我懂些医术,他的身子好没好,我还能不清楚吧,也这两日了,你尽快收拾一下,说走走了。”
墨笙半信半疑地去收拾东西去了,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属于她的东西也没两件,身穿的这件衣裳还是天风准备的,旧衣服搁在柜子里,如果要走,还得先换衣服,豫王的恩惠不是谁都受得起的,算是一件小小的衣服。
刚打开柜子,听到沈碧月往外走的脚步声,她连忙回头,“姑娘住在哪里?若是要走,也好去找……”
沈碧月摆手拒绝,“到时候我来找你是,你安心待在这里,别惹麻烦了。”
墨笙看着她离去,脸的表情顿时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走过去将门关,换衣服。
沈碧月从墨笙处离开后,便回了邵衍住的地方,这几日她都与他待在一处,两人虽未住在一间房里,但彼此的房间相邻,只隔着一堵墙。
邵衍难得躺在床休养,时不时召她过去喝茶下棋,倒是像极了邵衍在朝仙阁时与玲珑仙子相处的画面。
玄衣送yào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和和睦睦地坐在一块儿下棋,刚开始惊得连yào碗都没拿稳,洒出了几滴yào汁,后来也习惯了。
总觉得他们能坐在一块,身体距离很近,面前却像是隔了一层雾,邵衍的眼眸漆黑,看不见情绪,沈碧月的眼眸沉静,始终望不进去。
这两人亲热的时候得要人命,疏远起来也人吵架冷战还厉害,面浅笑不止,实则淡漠如霜。
沈碧月也算了,从来没热情过,兴许对谁都没兴趣,但主子不是对人家有点意思吗,怎么不晓得主动一些。玄衣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已经倾向了沈碧月那边。
屏风后边,男人的身影颀长,双臂微张,明显正在穿衣,身边没个服侍的人,沈碧月也没前帮忙的自觉,可怜堂堂亲王殿下,平素里穿衣吃食都要人伺候的,现在却得事事自己办。
沈碧月坐在桌前,看着屏风后的影子撑着下巴,想着自己作为丫鬟在他身边待着的这几日,却不像个房里伺候的丫鬟,更像是书房里陪着解闷的丫头。
正想着,那人已经从屏风后转出来了,微凉的眼眸看向她,“去换吧,速度快点。”
她起身,走向屏风后,临进去前还向他投去警告般的一眼,邵衍回视她,目光坦然,倒显得她小心眼了,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心点总是好的。
等她从屏风后出来时,本来一位娇女郎,立马变成了俏儿郎。
邵衍手里拈着一层蝉翼般薄薄的**,顺着她脸部的轮廓慢慢贴,俊俏明艳的容貌瞬间减色七分,不足,下有余,但站在俊美妖异的他身边,完全被衬托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兄弟。
她很快察觉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胸前,嗖的一下转过身,恼道:“你往哪里看?”
邵衍转到她面前,眼眸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孤只是好,你前头也不小,怎么掩得一马平川了呢?”
自然是用了裹胸布的,她最近正在长身子,裹起来还有些生疼,但这些话是断断不能对一个外间男人说起的,她的脸皮还没他那么厚,这样露骨的话都能说得面不改色。
邵衍见她恼得耳朵都泛着粉色,便打住了,今日还要她陪他去外头走走。
信都县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只除了何仁生那边紧咬牙关,什么都探不出来,戴宗与何仁生**,随意更改征税条例,疯狂收敛钱财,县衙里的官员大多不知情,唯有县尉与戴宗是同伙。
县尉主县内治安,但凡发现有百姓反抗,随意扣一个罪名抓起来问罪,除非jiāo保命税,否则绝不放出来,还有可能会在牢用刑,丢了xing命,有了县尉的协助,戴宗在信都县里跟皇帝一样,即便有御史下视巡查,也是些糊涂的,银钱美人一塞便糊弄过去了。
“也是他的命好,若是碰秦召来巡察,他猖狂不到现在了,只会和郑经一样的下场。”沈碧月有感而发,这话倒是不假,秦召连郑经都敢揭发,更别说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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